思,安陵香的心跳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明确地想要一个承诺:“你真的不会跟我抢欧文吗?”
墨楒白觉得头疼,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真觉得头疼欲裂,在安陵香的眼里,他就是个只会欺负弱女子,还要跟自己的爱人抢孩子的混蛋吗?
到是什么事,让她对他的认知产生了这么大的偏差值?他的人品和信用是怎么掉到这么低的?
他不太确定地问道:“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很深,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坚定地认为我会舍得伤害你,还会跟你抢欧文?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流氓吗?”说到这件事,安陵香就特别的哀伤,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婚姻和家庭把她伤得太重了,以前她把爱情视为人生中的大事,当爱情坍塌的时候
,整个人的价值观就随之毁灭了。
再次建立起价值观的时候,她最大的坚持就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事只能靠自己”原则。至于被她靠跑了的墨楒白,就成为了她最大的假想敌,他辜负了她们的爱情,辜负了她对生活的期盼,刷新了她对“丈夫”的认知,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到了墨楒白的身上,
他成了她所有失望和恨意的凭依,在她的想象里,他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面目可憎。可是当真的再见他的时刻,他竟和记忆中的他完全不一样了,于是她矛盾、纠结、挣扎,甚至试图将他钉死在自己的记忆之柱上,结果他却一反常态地来跟她讨论自己的
形象问题,急于想为自己正名。
人在面对困难和痛苦的时候,都会有应激反应,暴怒反击和颓然放弃是最典型的两种应激反应,安陵香无疑是后者。她将心门一关,任何人都进不去了,所有敲门的人都被视为一种打扰,就算墨楒白显得很有礼貌,于她而言都像是带着目的的进攻,所以无论他的行为是否友善,都被她
视为破坏她现有生活的突发事件,做出的都是应激回应。戒备心理太强的结果就是看他的一切行为都觉得有目的,而且不敢再相信,只是在那天晚上,她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暴露了柔软的内心,他趁虚而入,事后她反弹得也十
分强烈,甚至简单粗暴地想要再次逃离。
结果他将她找来,当面细说他的打算,原来时间不仅改变了她,他的变化也很大。
他突然亮出一张底牌,她以为他想要翻转全局,结果他只是想要留她在身边。
五年前他说想逃离的人只有她,五年后他说他还在原地等待,原来他真的没有骗她,就算放手让她走,他也没想过让自己自由。
安陵香瞬间有种任督二脉被打通的感觉,如果墨楒白没有她臆想中的那么残酷,如果他其实正如她当年知道的那样体贴善良,那她对他确实挺残忍的。
她抑制住激动带来的颤抖,问他:“我要是发现了我们没有离婚,带人来找你办离婚手续,要再嫁给别人的话,你真的会跟我离婚吗?”
墨楒白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还用问吗?”
安陵香不解地望着他,他坦然地补充道:“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我会让对方知难而退的。”
其实,所谓的“我帮你掌掌眼”,就是“我会尽全力赶走他”?
安陵香转而问道:“那你呢,没有想过要把手续办了吗?毕竟你正当年华,总会再遇到让你心动的姑娘……”
墨楒白打断了她的话说:“早就遇到了,在我见过你以后,就没有想过要跟你以外的人在一起,一次都没有。”
安陵香还是第一次听他直接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可他却什么都记得,她问:“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墨楒白无奈地说:“告诉你什么?说我太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却被你拒绝了,伤心很久。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终有一日,你能喜欢上我。哪怕是在被你拒绝以后,我也没有喜欢过任何女生;哪怕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也没接受过任何女生的表白。
但是你却开心地交着男朋友,还被他伤害了,就算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制造新的回忆,就算你跟聂荣这样那样了我也不计较,只要以后你只跟我在一起就好。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些事吗?”说了啊!明明什么都说出口了啊!这位先生你能统一思想,坚持自己的原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