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楒白笑如清风明月,好看又舒心,他张口就说:“不是,我只是想见你。”
安陵香愣了一瞬,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疑惑地问道:“我们昨晚上才见过吧?”两人分开都还没到24小时,虽然重逢以后墨楒白常常借故接近她,可也并没有粘腻到这种程度,毕竟两人都是成熟的大人,理智在线,懂得克制,哪会像初次恋爱的小朋
友那样,难舍难分。
墨楒白以前总不愿意坦然地承认他对安陵香的感情很深很深,仿佛承认了这一点,他在两人的关系里面,就处于了下风了一样。他想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和话语权,为了不被她发现自己的软肋,便摆出一副没有那么在乎的态度,这姿态摆得久了,就让安陵香也信以为真了,她感觉不到他的在乎,便
认为他确实如他所言只是碍于父亲的要求才和她结婚的。
那时候的他们,经历得还太少,一个倔强地表演着冷漠,一个发现对方的心终究捂不热,渐渐就凉了心房。现在,他就算是浑身都不舒服,也要赶紧过来确认她还好,而且必须当面亲自确认,因为语言会骗人,但是人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不会,他想要亲眼看到,她还在,她的情
绪如何,她对他有没有怨怼。
他现在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她面前,诚实地说:“我很害怕你一气之下就一走了之了,或是不理我了。
在来的路上,我就特别怕害怕你不在公司里,开门见你坐在这里,我的一颗心才踏实了。”安陵香特别理智地说:“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看问题的角度早就不一样了,以前我只会委曲求全,除了退让没有别的办法,后来我学会了一件事‘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是
很重要的事’,高兴和不高兴,愿意和不愿意都要明确地表达出来,必须让对方知道我的真实想法。
如果对方明知道我的界限在哪里,还是要采取让我不高兴的做法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配合或是反抗了。
所以,今天我就是这样处理的,我不喜欢她来找我,也不想和她争执,你是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麻烦就转移给你了,我这样做让你感到为难吗?”“没有,完全没有,你的处理方式很正确,这本来就是我的事,理应由我来解决。我还担心你会因此生闷气呢,结果你考虑得也很清楚,没有不必要的演绎和感性的烦恼。
”
墨楒白很欣慰结果是这样的,她能冷静地面对,还能消化掉不良情绪,已经是超越他想象的理智了。
他可真怕母亲的出现让安陵香直接原地爆炸,继而摧毁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还很脆弱的联系。安陵香“啧”了一声说:“我怎么可能没有感性的烦恼,当然有了,但是吵架这件事,真的没有一方是赢家。我总觉得,小仙女们就算吵架吵赢了也没什么胜利的喜悦,同时还会反省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粗鲁的事,心情很复杂,所以既想保持优雅和气质,又想吵赢,那是不可能的,整个过程中就纠结在是放开手脚地吵还是保持形象别争输赢
了。”
墨楒白被“小仙女”的言论逗笑了,说:“以前你很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容易钻牛角尖,现在你变得这么理智了,我很欣慰。你还记得吗?以前不管我怎么哄你,如果你钻进了自己的逻辑里,根本就哄不出来,现在你都不需要我哄了,还会跟我说你的想法,虽然你帮我省了很多事,但是我一点
都不觉得高兴。”
他说的那种感觉,她懂,就算细小,就算这改变明明不是一件坏事,对他而言还是一种失去,那个他记忆中的女孩儿,失去了她的任性和脆弱。人就是这样的,哪怕是一边哄她,一边在心中嫌弃她难哄,但是当她有一天再也不需要他哄的时候,他又会怀念那些费尽心思哄她的日子,还会怅然若失,人性就是这么
的矛盾。
安陵香以一副经历了沧桑的口吻说:“几乎所有的改变都源于外界的刺激,我们都没有生活在真空里,不断地成长和改变才符合《进化论》,这是正常的成长过程。”
《进化论》?
这可真是:他跟她说感情,她跟他谈科学。
饶是如此,改变中的她,对他而言也很有魅力,那种职业女性特有的内涵、优雅和理性,他很喜欢的,和她沟通也很有趣,是非常愉快的体验。
本来都是一颗红心向着工作的人,在见到彼此的时候,工作效率却会马上低得一塌糊涂,说的就是单人工作能力可爆表,一见面就完全不想工作的安陵香和墨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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