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
警察已经调看过那天晚上的监控了,大多是三五成群的青年来吃饭,一二十人的团体根本没有,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打晕了,记忆混乱了,只能说他提供的线索毫无用处。
警察开始问话:“有没有跟人结怨啊?最近有没有得罪人?有没有人说过要教训你的话?有没有惹到谁?身边谁是对你有不满的?”
安陵鲲鹏在学校里也好,在社会上也好,基本上是横着走的,所以要说谁恨他,他又得罪了谁,那太多了,不胜枚举。
但他现在是受害者啊!那必须装弱小了。
于是他说:“我没得罪过任何人,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大学生,哪儿得罪人啊。”
警察一看他的体型、打扮,还有帮他报警的那群同学,就知道他们一群并不是像他说的那种乖学生,但是他不老实交代,他们就慢慢排查嘛。
然后警察又问他:“那伙人为什么会警告你不要接近你堂妹?你对你堂妹做了什么?”这些安陵鲲鹏不敢说话了,毕竟安陵香才被他和他妈两人混合双打了一场,以安陵香那么细皮嫩肉的情况,估摸着脸上和身上的伤还没好,警察若是找上安陵香,指不定
他还惹上事儿了呢。
于是又反口道:“我当时喝醉了,这句多半是我听错了,我堂妹在我家住了好多年了,一直挺好的,我忘记他们说了什么了。”
警察甚是疑惑他为什么又要反口,于是又问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他都以想不起来和记不清楚了来回答,结果就是答案过于含糊不清,没有提供到一丝丝有用的线索。
警察就算想处理也得当事人配合,现在当事人这么反复,他们也就只能按常规流程走了。
安陵鲲鹏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留院观察3天之后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家休养。
伤其实并没有重到不能走的地步,但他本来就不喜欢读书,现在有正当的理由请假不用去学校,他干嘛要去。大伯母对于儿子受伤这件事可以说是急火攻心了,居然有人敢打她儿子,不给她个交代那是不行的,于是不遗余力地追着人家警察要结果,要求警察势必严惩打她儿子的
凶手们!
安陵鲲鹏跟他妈妈说:“妈,这件事现在暂时不能缠着警察不放,警察万一查到你打她的那一身伤,不是把我们也给赔进去了吗?”
大伯母激动地说:“那怎么办?你就这样被人打了吗?什么时候你受过这样的欺负!无法无天了还!肯定是她找人报复你!”
安陵鲲鹏邪笑了一瞬,说:“妈,你忘了,对学生而言最可怕的并不是警察,是学校!”大伯母听懂了,马上在安陵鲲鹏的指导下给校领导写举报信,以安陵香的监护人的身份,举报安陵香的行为不端,作风不良,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唆使他人殴打隔壁兄弟学院的堂哥。要求校方严肃对待此事,一个品行优良的好学生被一群人殴打后已经治疗了一周多,花费甚巨,希望校方对伤害同学的人进行追责,要求物质和精神上的赔
偿!
校领导收到信的时候,一个头两个大,监护人实名举报被监护人?
这还是开学这么多年以来的头一遭。
无论如何,还是得先找当事人谈话。
安陵香被叫到了校长秘书的办公室,对方是个和蔼的中年人,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好啊,你是大一新生吧?”
“嗯嗯,我是大一的,校领导请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一下现在大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很重要的。”
安陵香被拍了一溜虚马,忙说:“那我可能帮不上太多的忙,因为我就是学习、打工、打工、学习,可能和普通的大学生有点微妙的区别。”
“你打很多工吗?为什么啊?”
“我要自己赚生活费和学费。”
“哦,好孩子啊,你家里人不给你这些钱吗?还是他们在考验你?”
“我没有家人,早就是孤儿了。”
校长秘书愣了一瞬,被监护人举报的姑娘,直接说自己是个孤儿,看来她并不认可她的监护人,而且学费和生活费都要靠自己打工来赚,那监护人做了些什么?他心中想了许多,嘴上说:“哦,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