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模式,先将尸体当着家属的面送入火化炉,但是在操作间中,烧尸工完全有机会掉包尸体,再不拘弄一把骨灰交差。
时值中午,风铃毫无食欲,只得暂回宾馆,洗了个澡,风铃便躺床上睡觉。
醒过来时已是夜中,四周一片漆黑,走道上依稀传来脚步的声音,但片刻就消失了。
风铃按开灯,摸出手机看时间,这觉睡得可真够长,足足睡了七八个小时。由于中午没吃饭,此时风铃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风铃却不想床。
翻来覆去的看手机,手机静悄悄的,没有来电,没有短信,也没各种消息。
在这个夜中,没有人在想着她,一种孤寂的感情油然而生。
“我为什么会害怕寂寞了?我从来不怕的,甚至也感觉不到的。”风铃疑惑了。
风铃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阿难,是在永陵街道的江堤上,他们相拥坐在车顶上一起看星星,看滚滚长江水。“难道连你也没想我吗?”
阿难对自己的感情,风铃说不上来,那好像不是爱,或者比爱还要深沉的一些东西。
“在那样的日子我们相识了,就像是命运祝福了未来。”
肚子越来越饿,风铃终于顶不住了,起身穿衣,洗了一把冷水脸,背起包下楼。
时间太晚,外面的店铺基本关门,风铃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开门的超市,买了一桶泡面,两根火腿肠,一瓶桔子罐头。
夜色十分明朗,一轮圆月悬在天空,满天的繁星灿烂。
“你静静地居住在我的心里,如同满月居于夜空。”风铃不知不觉吟出了泰戈尔的诗句。
提着塑料袋,风铃走得很轻快,仿佛有再多的逆境也打不倒她,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对种种困难无尽无休的斗争,一场以寡敌众的战斗。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风铃侧耳倾听,却什么也没听到,回过头看,只有幢幢的屋影和树影。
腹中实在饿,风铃加紧了脚步,一阵风过,树影摇动,在风铃的身畔却多出一道影子。孔武雄壮的身影,那是个男人的影子。
风铃迅速回头,一名年轻男子距离她只有几步,手里握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棒。
清淡的月光映着来人的脸,那两道浓眉就像是两把杀人的剑,逼仄仄地刺到风铃眼中去。“是你。”风铃猛吃一惊,这名男子竟然是竹云县殡仪馆的范贵。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阴恻恻的声音从那张逐渐扭曲的脸上发出来。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想让我完蛋,我就先让你完蛋。”说着,范贵逼了过来。
风铃退出几步,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胸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何曾断过你的财路?”虽如此说,但风铃心里早明白了,这范贵确实与人羲公司有私下不法行为。
范贵哼了一声,道:“据说,你最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人让我不要相信你的任何话,对你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瞬间,风铃将手里装着泡面的塑料袋向范贵扔了出去,范贵不曾防备,突地一个东西扔出来吓了他一跳,赶紧用木棒打开,而风铃趁着这个间隙拔腿便跑。
范贵气极败坏,持木棒狂追,男女的体力悬殊明显体现出来,没一两分钟范贵便追上风铃。
风铃只觉后背一阵钝痛,两眼一黑,身体便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