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华玉石?”皇后看到华玉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初若非丢失了华玉石,自己的侄子又怎么会落得那般田地?
皇后眼睛泛红,恶狠狠盯着凤心眉,凤心眉被吓得后退一步,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娘娘,我……我不知道啊,这是唐大人送给我的,说我即将入宫,太过寒碜了不好。”
“唐大人?哪个唐大人?”邺帝低沉问道。
“檀州监军唐文成唐大人。”凤心眉低低道。
邺帝、皇后和梅妃脸色都不好看,凤心眉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便道:“敢问陛下、娘娘,这耳饰是否有什么问题?唐大人将此物给我时,曾和我说过,若是宫里有人问起,便如实相告,此物乃檀州一个过境商人在宴席上送给他的,他官微人轻,不敢收此礼物,借我之手送回邺都,方为正道。”
邺帝一怔,不由冷笑道:“唐文成早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却借你之手送回邺都,是想告诉朕此事另有隐情吧?”
皇后霍然转身跪到邺帝身前,眼中眼泪,悲戚求道:“这华玉石在邺帝失踪,最终竟然出现在檀州,其中定然问题,求陛下彻查,若能查出真相,臣妾才有脸面对辛家亲人啊。”
乐师都被谴退了,容、史、张三家秀女都非邺都里长大的闺秀,一时没有明白场面怎么就变成这模样了。
苏子叶冷冷一笑,没有觉得惊讶。
当她看到凤心眉耳上的华玉石时,就知道不是只有她和萧毅盯上了霍家。
前任吏部尚书乞骸骨求退时,邺都本来有两个官员都合适,二人同为礼部侍郎,且官声都不错,一个是霍刚,另一个就是唐文成。
不过后来传出唐文成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下朝之后穿着官服公然出入花街柳巷,并与当时的头牌姑娘纠缠不清,还闹出了唐家宠妾灭妻的消息,御史台那群人天天拿这个消息上奏。
吏部尚书的名头也就落到了霍刚身上。
唐文成上了奏折自省,并请求外放。
邺帝对有真本事的官员相对宽容,命其外放檀州,当个监军。这些年来,唐文成在檀州也算是政绩赫赫,邺帝还曾动过心思将其调回邺都。
这些旧事早就翻篇了,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苏子叶自知道凤心眉是被唐文成特地选入邺都,并送其华玉石,就知道唐文成要动手了。
邺帝沉吟片刻,“除了方才这些话,唐文成还说过什么?”
凤心眉已经将华玉石摘了下来,交给了苏培安,恭敬跪在地上道:“陛下也知道,檀州在大邺的所有州城中,农商均颇为繁荣,虽比不上江淮,却也是比下有余。最近几年,檀州的过境商人很多,而且倒卖之物均为贵重东西。唐大人盯上很久了。”
“追查许久,才知道这些商人倒卖的东西,都是出自邺都一个官员的府邸。”凤心眉自袖中拿出一个小册子,奉于额前,“这是唐大人这些查到的贵重物品,请您过目。”
苏培安连忙将东西呈给邺帝。
邺帝看罢,狠狠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
平了平心气,邺帝又将那小册子递给皇后,“你也看看吧。”
皇后狐疑的接过,打开一看,惊愕之下,小册子掉落在地,“这些东西里,就有景云九年时内务府丢失的东西。”
邺帝冷笑一声,“朕算是明白了,内务府接了各地的贡品,还未来得及登记造册,就被人给挪移到他处了,待风平浪静,又将其倒卖出手,赚得金银,尽数收入囊中。好!好得很啊!”
“不只如此。”凤心眉冷静道,“还有各地官员为了升迁任免,希望吏部考核可以给一个好分数,便送无数雪花银至邺都。唐大人有言,若非陛下知他为人,恐怕他也只能送银子才能保住政绩清明的头衔了。”
邺帝面容平静,只有苏培安才看得分明,陛下端着茶的手在发颤,这是他怒极时的表现。
思及此,苏培安连忙垂下脑袋。
皇后泪如雨下,“可怜了辛罗,当时以为是他掌管不利,才导致内务府失窃,他以死谢罪,谁知道竟是给他人当了替死鬼。”
不怪皇后如此伤心,她的母族辛氏子孙个个都不成器,三代之内,唯有侄子辛罗颇有才气,很得邺帝喜欢。及弱冠便给了一个官阶不高但是掌握实权的官位,可是接手没多久,内务府就失窃了,所有涉事官员都吃了排头,要了不少官员的性命,辛罗年轻气盛,曾与邺帝争论他派人看守的计划并无问题,被邺帝好生训斥了一番。年轻人一时想不开,便留了血书明志,枉送了性命。
现在看来,倒的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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