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学的。”
“庄子?”苏子叶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萧毅。
萧毅叹息一声,“我并非故意瞒着你,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苏子叶从善如流的点头,“现在不告诉我我理解,毕竟我还在承熙宫讨生活。但是上一世你也不曾告诉过我,那时我在毅王府,就在你的保护之下。”
萧毅沉默了一会儿,久到苏子叶以为他不会再解释了。
马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苏子叶等了一会儿便准备下去了。
刚掀开帘子,萧毅伸手将人拉了回去。
“你这性子和以前一模一样。”萧毅轻笑道。
苏子叶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瞧着他。她以为她上一世和萧毅关系亲近,他心在天下,她便为他披荆斩棘。难道那也是笑话而已?事实上她从没得到过萧毅的信任吗。
“子叶,你对苏家的事有多少了解?”萧毅拿她没办法,心知若是不解开她的疑惑,怕是后面更难得到她的信任了。
苏子叶凝神一想,轻轻摇头,“苏家获罪太过突然,一夕之间,苏家百余口人尽数下狱,我被关入掖庭,而其余族人下落不明。按照陛下的旨意,应该是流放了,但是现在看来,生死都不明,是不是流放也很难说。”
认真想来,苏家的事其实很奇怪,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明确的罪名,在众人眼里,就是苏家倒了。
“那你知道苏老太爷年轻时的事迹吗?”萧毅又问道。
苏子叶再次摇头,奇怪道:“什么事迹?”祖父不就是一个和蔼博学的老头儿吗?
萧毅无奈笑了,“四十年前,苏誉就名满天下了。初掌军权,后为转运使掌财权。当时四方诸侯还未臣服,苏誉曾辗转周璇各地。人的记忆真短,才四十年,天下就已经忘记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了。”
苏誉,是苏老太爷的名字。
若非萧毅所说,苏子叶都不知道祖父曾经有过这么辉煌的过去。
“你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在刻意抹杀那些过去。”萧毅道,“所有关于苏誉当年平叛、出使的事迹,都不曾记录史册。”
见苏子叶眼神一厉,萧毅摆手道:“听我说,不是史官谄媚,而是苏誉之智近乎妖,而大邺钦天监,及各诸侯国的国师天师之流曾出过判词:天下之乱,由苏誉始。帝王也是人,尤其这么多有卜算之人的目标都在苏家,父皇也就上了心。当时父皇登基不久,对此一直惴惴不安。苏誉功高足以震主,何况新帝?所以父皇渐渐收拢了他的权力,并令其府中自居,不允许史官记载他当年的功绩。”
苏子叶心中愤懑,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难怪苏家底蕴深厚,却无一人为朝廷高官。祖父从来不赴宴,不出府,明明学富五车,却将自己当成无知老者。”
“若非如此,怎么打消皇家对苏家的顾忌呢?”萧毅苦笑道,大邺钦天监和各国卜算能人同时卜算出的判词,任什么英明帝王,都不敢置之不理吧。萧毅扪心自问,若是自己,能够安枕高卧吗?“后来苏家获罪,本来就是疑点重重。当年的老臣子即使知道一星半点的真相,也绝无人敢说的。”
但凡想活着,这些事就要烂在肚子里。
苏子叶眸光明灭,道:“还有君山玺吧,这事也与我祖父有关吧。”
当年之事,昭妃身死,其父兄被杀,其余人流放,认真说起来邺帝还是对姚家手下留情了。可是邺帝那般看重君山玺,若是姚家真与君山玺有关,怎么可能留下活口。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当年姚家出事,我祖父帮过忙。所以后来我入掖庭,想方设法投靠宛妃,并投靠你时,你才那么爽快。”苏子叶恍然道,心中颇有顿悟之感。她当年只是一个掖庭罪女,就算有些小聪明,也十分有限。为何投靠萧毅,萧毅便答应了呢,现在想来,萧毅也是为了还祖父曾帮过姚家的恩情吧。
萧毅没有否认,从他开口提及这些事,就想过以苏子叶的聪慧,定然可以将这些事联系起来。
“祖父曾掌兵权财权,即使被迫退下,在史书中被除名,总还是有一定的人脉,所以他才能帮到姚家,才能一手提拔起许宏建。”苏子叶笑了一声,不知是叹还是憾。
最后苏子叶的目光定在萧毅身上,轻启朱唇,肯定道:“山庄的人,想必就是姚家留给你的帮手。”
萧毅一直在宫里,昭妃死后几乎没有存在感。可是他武功高强,显然是有高人指点的,这些高人,想必就是那个山庄的人。
“你瞒着我,是觉得我知道太多,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