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人了,让她出来见一见。”
林湛连忙点头,一溜烟跑去后院了。
林简回头看向林昭,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我家夫人,埋怨我回越州不曾带着她,与我生闷气呢,让三郎见笑了。”
他从越州带回来三个林家的后辈,但是平日里并不理会另外两个,只跟林昭有说有笑。
林三郎微笑道:“看来七叔在长安的日子,也不是特别好过。”
大周的妇女地位并不低,或者说正妻的地位并不低,大致男女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有不少在朝堂之中指点江山的宰辅,回到家中都成了惧内之人,平康坊三曲里,每天都有各家的贵夫人来捉自家的老爷回家。
听到了自己侄儿的这句取笑,林元达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来等你成婚就知道了,你已经跟谢家姑娘定下婚事,为叔有一句良言相告。”
林昭眨了眨眼睛。
“您说。”
元达公面色变得极为严肃,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莫要……让丈人给你置办宅子。”
说完这句话,他便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为叔这些年,吃了大亏。”
林三郎哈哈一笑。
“要是我家丈人也能与我在平康坊置一套宅子,吃亏我也认了!”
叔侄俩正在说话的时候,林湛领着一个只有三十多岁的美妇人,从外面走了过来,林昭等林家后辈连忙起身,对着这个妇人行晚辈礼。
“侄儿见过叔母。”
这个妇人上前,和颜悦色的把三个人都扶了起来,然后脸上露出笑容:“方才在后院有些事情,没来得及接迎你们,怠慢了。”
她语气温柔,用的竟然是正宗的越州方言。
林昭微微有些惊讶,据他所知,自己这个叔母,貌似应该不是越州人才对。
虽然与林简成婚多年,但是毕竟不在越州生活,能够把越州话说成这样,十分不易。
林夫人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又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侍女取来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三块金饼,大概都有十余两重,林夫人笑容温和,开口道:“初到长安,这些钱你们收着零花,明日让我儿领你们,去东市置办一些东西。”
一旁的林元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众人面前,他先是瞥了一眼这三块金子,然后对着夫人开口道:“林逸林奚的钱是应给给,但是三郎的钱就莫要给了。”
他看着那块金子,咳嗽了一声:“他可是财主,说不定比咱们家还有钱。”
林昭在越州有产业,而且先前得了李煦的五千贯钱,至今还剩下大半,的确算得上是财主。
他话音未落,林昭就已经把自己身前的那块金饼收进了袖子里,然后规规矩矩的对林夫人低头行礼:“多谢叔母。”
他抬头对着林夫人笑道:“叔母生得这样年轻,我还以为是七叔又寻了个年轻的妾室呢。”
林夫人对着林昭微微一笑:“你就是三郎罢?老爷在信中与我提起过你。”
她笑容温和,开口问道:“怎么,你七叔在越州,寻了个年轻的妾室么?”
听到这句话,元达公顿时脸色大变。
林三郎回头,笑呵呵的看向林简。
“七叔,叔母出言相问,我该何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