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道祭炼好葫芦,将心思收敛起来,安稳的盘膝于床上打坐。
约莫二刻钟后,房间里面突然响起不耐烦的声音:“快点,师尊有事交代。”
一睁眼,一个抱剑青年正站在余道身前,不是他师兄又是谁。余道默默的收了手诀,点点头。
当余道迈步踏出房门时,临窗的走廊前,他师尊和师兄正站着,望着窗外。
此时已是夜深,空中一轮皎月落下,地上如白霜。
“师尊。”余道小步走到黑脸道人跟前,低声道一句。黑脸道人没言语,只是点一下头。
“今夜你去东门,察看清楚周围情况。”
“你去西门。”黑脸道人指着余道。
两人听见他的命令,没提问,都低头应诺。
“是。”
青年得了命令,抱着剑,脚步轻盈一点,直接从窗口跃出,狸猫般落在对楼屋檐上,雀起鹘落间就消失不见。
余道却是没这个手段,他对着黑脸道人躬身一礼,然后快步向楼下走去,入了马房,将老驴牵出来。
老驴跟随余道多日,颇具灵性,牵出时没发一点动静。余道骑在老驴身上,给它上了嚼头,一溜烟消失在街道上。
黑脸道人站在楼上,冷眼看着自己这两徒儿消失不见。
西门位于锦官城西面,城门宽大,有三个出入口,附近有河,两岸朱门阁楼,青砖绿瓦,是大户人家的居所。
此时夜深,街道上有巡城校尉领兵巡逻,但是余道骑着驴,驴蹄子上绑了布袋,速度快,老驴也警醒,不曾给人发现。
对待师尊交代下来的事情,余道非常上心,他一连转悠两个时辰,将各处居所、街道都记得差不多,这才准备返回。
骑着黑驴,余道一身黑袍,在浓厚的夜色中十分隐蔽。抱着黑驴的脖子,他突然轻勒驴头,定身在原地。
余道望着四周,这西门的情况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倒是可以回去复命。但是余道心血来潮,想乘着夜色将这四周探查的更加清楚。
不为别的,就为能找出几条安稳离去的小道。
说做就做,余道一拍驴头,调转方向,在四周的胡同巷道中游走起来。
等到余道返回时,他师兄早已回来多时,正抱着剑,一脸烦躁的侯立在黑脸道人身旁。
黑脸道人此时坐在房中,闭目沉思着,他脸皮黑厚,眼袋发垂,嘴唇削薄,枯坐着好似一具死尸。
“回来了。”还没进房门,屋内就飘出嘶冷的声音。
余道身体一顿,加快脚步走到跟前。
“是的,师尊。”
“将情况介绍过来。”
余道一点头,就着烛光,小声将西门情况说出来。
“西门街道成十字状,按东西南北延伸,西面即是通往城门方向,三百步远即是集市……”
房间内小声响着余道的话语。随着话语的深入,情况的清晰,他师兄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黑脸道人听见余道此番描述,微点头,话声中的冷意稍减少。
“离去休息。”睁开眼睛,黑脸道人对余道说。余道小声应答,压着步子,小步离开了房间。
呼,冷风闪过,房间中顿时漆黑一片。
青年见师尊熄了灯,似要休息,抱着剑立在一旁,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生怕打扰到黑脸道人。
第二日,黑脸道人继续让二人出去探索。回到客栈时,三人住的地方也换了。
余道回的晚,只得独自一人走入陌生客栈,在两人边上弄了一个房间。
终于在第三天,事情发生了变化。夜上三更时,黑脸道人唤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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