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遍,地上无积水现象,脚踩着,不会如其他路面一般脏鞋,行走也不必担心湿滑。
大道内里的府邸占地面积愈大,同时仆人衣着精神愈好,已经可以算作是豪仆。有一间府邸靠在一座小山丘之上,门前只有一人在扫雪,望过去,府邸虽大,一股萧索之意却铺面而来。
“咔咔!”余道直接走过去,踩在小径的积雪上。
扫雪人听见脚步声,停下动作,略微迟疑的望过来。余道还未至,此人便拱手行礼,“客人登门何事?”
余道停下,见扫雪人是一个老人家,衣着青布棉衣,脚上穿着灰黑布靴,头戴一方皂帽,虽然只是寻常仆人的打扮,但老人家自有一分气质,不像普通仆役那般畏缩。
“贫道姓余,前来拜会江兄,烦请老丈通报一下。”
扫雪人听见,颤巍巍的握紧笤帚,仔细辨认一下余道,这才应下:“老仆这就请示。”说完行礼后才转身进侧门。
扫雪人虽然年老,手指发颤,但是行走平稳,浑然不像七八十的老者,竟像中年人。
余道站在门前等候着,不多时,正对着他的漆红大门咔的打开,露出内里景象。
未抬眼,清朗含歉的声音便进入余道耳中:“余兄前来,却是怠慢。”只见一面容清秀,着银冠,衣绣衣,宛若好女之人站在门侧,修身望着余道。
老仆站在此人身边,手持清水、梅枝,肃立不敢言。
余道看见这一幕,洒然一笑,毫不拘束和客气,大步子往正大门走,“无事登门,江兄折煞我也。”
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入府邸内部。
些许谈话后,江琼琚还未将余道迎至客厅,一声驴叫突然在江府中响起,其叫声清明高吭,好似吹唢呐。
“咦呃咦呃!”一只黑驴撒蹄子从后院奔出,踩着雪,一路滚向余道。
老仆还站在两人身边,他看见黑驴奔出来,猛抬头,手指捏起,大喝:“憨驴尔敢!”一个转身便挡在余道身前,准备拦下黑驴。
“咦呃!”黑驴一跑一跳,眼见快要撞见老仆,它身子扭动,一屁股撞向。
老仆在黑驴动手的那一刻,便手指成鹰爪,要狠狠抓住黑驴,但是黑驴屁股一抖便将老仆的力道卸去,还将他推开老远。
老仆骇然,正准备拼死挡住黑驴。
这时有迟疑的话声传来:“老丈、、且慢。”
余道看着冲向自己的黑驴,不知该不该躲开。黑驴跑到他身边,果真停下,然后一口咬住他的道袍,要将他往后院拖。
“咦、咦呃!”黑驴喷着热气儿,一副猴急的样子。
余道身边有人噗呲一笑,掩着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黑驴和余道。余道听见她的笑声,勉强让自己不被黑驴拖走,然后不自信问:“这、这货是驴得水?”
“咦呃、、咦呃。”黑驴大叫。江琼琚背过身,单手抱胸,肩膀发颤。
黑驴见拉不过余道,竟然不再拖他,直接上前一拱,想要将余道撩翻在地,然后将他拖走。
余道识破它的动作,单手一撑,要将黑驴挡住。可是一团肉球拱过来,力道足有千斤,便是余道多出一狼之力也挡不住。他被推出老远,竟然真要被拱翻。
“驴得水!”一声呼出,肉球停住。
余道捧着一张圆润的驴脸,“真是驴得水?”
“咦呃咦呃!”肥如球的黑驴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