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慕景宸是打算留林可馨在卧室等着,自己去书房拿急救箱过来。但刚才他真的被林可馨吓到,走到门口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极其恐怖的念头——王书和张妈就在楼下,万一他们跑上来,看见这个迷迷糊糊,喜欢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女人,那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简直令人发指,他慕景宸的女人,怎么能被别人看光?就算是张妈也不行。
还是带在身边吧!这样才放心,也安全。
因此,占有欲极强的宸少,在想明白的情况下,果断去而复返,又把林可馨抱起来走出卧室。
接下来,慕景宸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他脑子里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赶紧给林可馨处理手指。
可是,当他再次抓住林可馨的手腕准备给林可馨手指上喷药时,目光突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因为之前慕景宸把衬衣上所有的纽扣都严严实实扣上了,所以,林可馨的手根本举不起来,只能脱垂着搭在自己大腿上。
而慕景宸想给她喷药,就算抓住了林可馨的手腕,也不可能把她的手拉上来。他只能像刚才在卧室里那样,弯腰低头,才能保证动作的准确性。所以,他弯腰的幅度很大,林可馨在他怀里,基本上被他压得要趴在自己腿上。这样一来,慕景宸原本从身后环着林可馨的动作,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趴在林可馨的背上。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这么一低头,额发距离林可馨的大腿基本上只剩下不足二十公分的距离。在那样短的毯子包裹下,慕景宸立刻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慕景宸只觉鼻腔一热,身体就像久旱的柴草突然被人浇了一桶汽油,然后轰地一下,窜起了熊熊大火。
这火苗来得太快、太突然,锐不可挡,慕景宸根本来不及阻止,就本能地开始响应,而且比每次要她的时候,更加气势汹汹。
林可馨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今天坐在慕景宸腿上异常老实,动都没动一下。完全是慕景宸在那里动来动去,一会儿拎急救箱,一会儿拿云南白药喷剂,一会儿又弯腰低头准备给她喷药。明明他忙得不亦乐乎,明明她打起十二分精神配合,明明她没感觉到慕景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里还感叹着慕景宸坐怀不乱的本事。没想到,一秒钟都不到,那股狂热的火,一下子就席卷住了她,像是,不死不休。
沉重又压抑的呼吸声瞬间交织在一起,有慕景宸的,也有她的。这一刻,林可馨羞愧得简直要打开窗户跳出去。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和慕景宸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的?慕景宸不是要给她疗伤吗?现在天还没有黑啊,而之前她在卧室一丝不挂,慕景宸将她搂在怀里,那样都没有碰她一下。怎么现在他把她包起来,抱到书房里来,场面就变得即将失控了呢?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为什么每次都是她的手受伤?为什么只要被慕景宸演绎疗伤,过程就会,这么香艳?
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林可馨又想,哪怕是正常夫妻,只要妻子以这样的状态突然出现在归家的丈夫面前,也算是一种赤果果的暗示吧?更何况她和慕景宸的婚姻还建立在纯交易的基础上,而慕景宸好像还挺喜欢她的身体。
再想到前几天慕景宸跟她说过他很寂寞,需要她的身体来填补空虚;想到他说在没找到下一个可以帮他填补空虚的女人之前,她必须在他需要的时候让他睡;想到今天下午,慕景宸送她去市医院的路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林可馨晕晕乎乎的脑子渐渐变得清醒起来。
慕景宸之所以这么急切地给她疗伤,表现得这么关心她,大概是因为男人对女人最本能的需要吧?毕竟,哪个男人都不希望搂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滚床单。
迟疑一下,林可馨终于鼓足勇气,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说:“我的手指没什么关系,如果你现在想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景宸粗暴地打断了:“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像是觉得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慕景宸又黑着脸问:“你觉得我是衣冠禽獣,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连个伤病员都不想放过?”
问完,也不等林可馨回答,慕景宸已面无表情地从大班椅里站起来,迅速把手里的云南白药喷剂放回急救箱。
然后,他把林可馨放在大班椅上让她自己站住,双手抓住毯子的边缘使劲往下拽了拽,直到毯子从林可馨的腋下被他硬拽到腰间,完全遮住了林可馨的膝盖,他才用一只手抱着林可馨的腰,另一只手拎着急救箱,带着冷冽的寒气,阴沉着脸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