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是,稍不小心,就会发生炸臼的灾难。
毕竟那些制作灵符的原料可都是蕴含着不俗的能量,多种混合之后集聚的雄浑能量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而唐牧此举,恰恰是符师中最危险的举动。
孟华辉和谢立极为默契的挤到了门边上,两人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唐牧手里的药臼,他们打定主意,只要那里发出一丝异常声响,他们就撒开腿子跑出去。
开玩笑,炸臼躲不及,那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可是,就在他们的密切注视下,唐牧淡定的将药臼盖上,然后五指抓着药臼,他脚步迈开。
唐牧动了。
不对,应该说,他开始舞动了!
在他们眼里,唐牧这蕴含着独特节奏的步伐更像是一种舞步。
少女舞姿,曼妙动人,可起舞的换成了一个少年,那么这轻盈灵动的舞姿,就不怎么值得人欣赏了,而且还显得很是诡异。
没有炸臼!
还跳起舞了?
孟华辉和谢立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不可思议的神采。
而这时候的祝弘,他最想做的就是指着唐牧的鼻子,痛骂后者一顿。
你说你调配符液就好好调配符液不行吗?
又是秀刀功,又是跳舞步,穷折腾什么——
你是符师!
你这么多才多艺干嘛不去街头卖艺,怎么就屈就符师了呢?
在祝弘眼中,唐牧这跳梁小丑的动作,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简直是对符师这个神圣职业的莫大侮辱!
铛!
清脆的声音猝然响彻,扰乱了所有人纷乱的思绪。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唐牧停下来了,重重的将药臼放在了桌案中间。
他胸有成竹的一笑,将准备好的砚台放在药臼旁,然后扭开了药臼底端的开关。
橙红色的粘稠液体从孔洞中涓涓流出,汇入砚台里。
那一抹柔和的光泽如天边和煦的眼光,让人望上一眼都会有种温暖的错觉,那一蓬沁人的芬芳如百花绽放争芳斗艳的芳香,让人闻上一息都会有种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感受。
总而言之,这符液给人一种味道——春的味道!
回春符,唯有这样的符液方才配得上那个名字!
毋容置疑,哪怕是不通灵符的外行人都看出来,唐牧调配出的符液绝对是上佳之品。
“我的符液好了,你的呢?”
唐牧偏过头,轻描淡写的瞄了祝弘一眼。
祝弘此时的脸色格外难看,尤其是当他看到唐牧那绝无仅有的符液时,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而他自己的符液调配,由于专注于唐牧一系列不同寻常的举动,他早已停滞下来了。
不过就算调配出来,他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达不到唐牧那般高品质。
这才是他难以忍受的原因所在。
他狠狠的盯着唐牧,一字一句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唐牧无所谓的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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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从没有高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