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将这些人的嘴脸看得清楚,长宁候的前后变化,她是看在眼底,明在心里。刚生出的那点对长宁候爷的好感,瞬间化为乌有。
这样也好,日后自己怎么做,也少了顾虑。既然这长宁候也不过是个表里文章的,那自己日后出手,也不用太过客气了!
“端木公子今日怎么忽然前来席府,莫非这席家与你端木家乃是世交?”
长宁候到底是常在官场打滚的,这种自来熟的事情做的极为顺畅。
见端木天佑方才坐下,急忙就开口探问,急于弄清楚席家和端木家亲近到什么程度,方才好盘算日后借由席家能在端木家得到多少好处。
“侯爷说笑了,席家怎么攀得起高高在上的端木家,不过是泛泛之交都算不上的关系。况且端木家的长公子,眼睛都是看人低一等的,怎么会跟我们席家有交!”
还不等端木天佑说话,席凝羽就先不客气起来。张嘴就把两家撇开,还顺嘴损一损端木天佑。
端木天佑见席凝羽一见面就这么对待自己,也不见怪。谁叫之前自己数次得罪人家了,于是嘿嘿一笑,转而向席灌夫妇说话。
长宁候却在心里又起了思量,看样子又不像多么亲近的样子,好像这席姑娘甚是不喜这端木公子。
一时在心里来回反复揣摩,拿不定主意接下来如何对席家一个态度,还有这亲事,到底结还是不结。
“席伯父,今日小侄来不过是旧事重提,还希望伯父能美言几句,让席姑娘能出手相助!”
上次端木天佑就提及过,席凝羽善医,之后席灌为此还特意叮咛过,让黄氏领着席凝羽到各府去走走,为那些深闺妇人治治病,从而拉拢一些人脉关系。
可奈何席凝羽没那么顺从,几次都给黄氏当着人前弄个没脸,之后才算作罢,再也不提带着席凝羽去给人看诊。
今日这端木天佑一来,还让自己美言几句,席灌心道我不说或许还好些,我若说了,只怕这丫头看着人死在眼前都不会再出手救治的。
可端木天佑话说当面,席灌只能尴尬的笑着,半句话都不敢接。
坐在那里的长宁候也奇怪了,怎么求到席家来了,这席姑娘能帮着你端木家什么。
黄氏见席灌脸色尴尬,只好代为推脱。
“这个,端木公子所求,我曾听我夫君说起过。不过这事,还要看羽儿是否愿意出手,我们夫妻可不好勉强,不如端木公子自与羽儿商议!”
黄氏也不是笨的,更何况自己还亲自为此吃过几次席凝羽的亏,这会更不会趟进这淌浑水。
端木天佑心里怎么会不知道席府内的状况,此一说不过是故意为之,不过是试探一下,看看此时的席府能不能牵制到席凝羽一二。
现在看来,只怕这席府非但无法让席凝羽受到牵制,恐怕席凝羽反而巴不得席府倒霉!
这一来端木天佑不禁有些失落自己的计划失败,而且还为之后如何让席凝羽出手犯愁。再加上自己之前对她多次得罪,看样子甚是麻烦了。
端木天佑心中一时没有什么办法让席凝羽就范,于是看到长宁候,于是借故问话拖延时间,让自己心里想办法。
“对了,说起来今日长宁候爷怎么会在席府做客?”
长宁候正在心里算计自己的心思,忽然被端木天佑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随口言道:“哦!今日是为两家结亲而来,我这——二,二子早已到适婚年岁,意欲跟席府结亲,这席姑娘便是本候中意之人。”
长宁候等晃过神,话依然说出一半,不好再反口。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把还在心内思量的事,说成了既定之事。
可怎料端木天佑闻言后,脸色忽然一暗。
可内心里却喜欢异常,想结亲,那好呀!
不过想要好好成亲,那就要看看本公子让不让你们两府顺顺当当成事儿咯!
转过头看向席凝羽的眼中满含深意,端木天佑对着席凝羽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不过话中隐隐带着威胁,意思就是想要好好成亲,那就乖乖出手救治我让你救治的人,不然这婚怕是不会让你们顺顺当当的结。
可惜这次端木天佑还得失望,席凝羽本就不愿跟长宁侯府结亲。看端木天佑语带威胁,于是心生一计。
你端木天佑数次跟我为难,这次还想借着婚事威胁,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就借着你的势,来挡了这次席府跟长宁候间的麻烦好了。
“怎么,端木公子。难不成今日是听闻了席府要将我说与长宁侯府二公子为妻之事,才特意借口请我给人医病,为的就是搅黄了我们两府的亲事?
虽说公子你也对小女子有意,可奈何父母之命不可违。小女子也实有难处,还望公子依礼而行,莫要纠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