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知轻重的往外跑,莫非真的要闹得人尽皆知,让外人都道我们席府的女子毫无规矩吗?”
席凝羽闻言,面上露出一丝不削之色。
倒不是因为习惯提起上次长宁候的事,而是心中在想今日说好了要去配药给定王府送去的,结果此刻出不了府。
那就罢了,咱们走着瞧,看一会谁倒霉。
席凝羽心中料定了,若是到了午时定王府不见自己去,怕是必然会有人来拜访,到那时再看谁着急吧!
于是席凝羽微微福了福,便退出正院,返回了她的院子宁意院。
正如席凝羽所料,此刻定王府内。
不光是定王夫妻二人等得着急,邵琦儿和尚倾颜也在王府内坐等。
而在二人对面,坐着的正是昨日席凝羽为其诊脉的挽霞县主郑慈。
只不过此刻郑慈面色还是不好,可能因为坐的久了些,觉得有些不适,额头上可见点点细汗。
王妃猛然发现,于是连忙起身走下来到郑慈身旁道:“慈儿,不如你先回房去歇息,等凝羽那孩子来了,我再带她去你房中?”
“不用,母妃无需担忧,女儿还好。
昨日凝羽妹妹前来为我诊病,都怪丫鬟不知唤醒我,让我失礼与她,今日不管如何都要等她来与她赔礼才是!”
李氏见劝不动,只好任由郑慈坐着,只是嘱咐丫鬟仔细伺候着。
又候了一炷香,眼看着郑慈脸上的汗水往下落了,李氏于心不忍便有些怨气。
尚倾颜见状,心中也有些发急起来。说好的今日要来送药,可到这个时候还不见席凝羽来,万一惹起王妃怒意,怕是昨日做的功课都成了无用功了。
眼看秋宴在即,要是不为席凝羽找个硬点的靠山,怕是在秋宴上席凝羽要吃亏!
邵琦儿也是一般的心思,不过到底邵琦儿心思更细腻些,眼瞅着王妃面色不好,而且郑慈也是明显的不适。
邵琦儿想了想,忽然道:“不好!
莫不是今日席妹妹又在席家受了什么气,还是又被那几个姐妹欺负了,所以出不了府来?这个如何是好!”
邵琦儿演的真像,好像亲眼看到席凝羽在席府又受欺受屈了一样。
尚倾颜一听邵琦儿的话,立刻也明白了过来,急忙也装作极有可能的样子,面上带着焦急神色。
郑慈还不知道席凝羽在席府的处境,毕竟她体质本就不好,这些事王妃是不会告知她的。
可此刻一听邵琦儿这么说,郑慈听进心里去了,于是开口问道:“怎么,席妹妹的家人待她不好么?”
于是尚倾颜略微说了些席府的事儿,郑慈知晓后直摇头,只说席府不该。
定王也等的有些不耐,于是对官家道:“立刻派人往席府一趟,去请席姑娘来王府,就说本王请她!”
管家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此刻席府内,席霜带着几人往大门而来。
守门的下人家大小姐出来,以为要出府,连忙都聚过来听候吩咐。
席霜看了外面,见没什么人来,于是便对身旁的丫鬟打了个眼色。
那丫鬟提前得了吩咐,于是拉过今日当值的应门家丁。
“今日不管谁来找二小姐,都说不在府上,若是问及去向,就说出城上香去了!明白吗?”
家丁闻言呆了呆,随即一连点头应道知晓。
席霜的丫鬟随手摸出几两碎银,给了应门的家丁,说是大小姐给的赏。
席霜带人刚转回内院不久,就有一个家奴模样的人来到席府门外。
“这位小哥,请问这里可是席府?不知贵府的席二小姐可在府上?”
席府刚得了吩咐的应门家丁心道,来的还真快,这大小姐刚吩咐没一顿饭功夫,果然有人来找二小姐了。
于是家丁便将席霜丫鬟交代的话,对着这家奴打扮的人说了一番,将人打发走了。
等着穿戴甚好的家奴回了王府,将听到的话对着定王夫妻说完。就见一旁的邵琦儿站起来道:“不可能,席妹妹向来不会如此做事,况且——这必是席府内的那些人又刁难了席妹妹!”
定王看向邵琦儿,略作考虑后。
“既如此,那本王亲自去趟席府,将凝羽接来!”
见定王郑伦要亲自去,王妃连忙站起身阻止。
“且慢,王爷亲去不妥。
这本就是后院女子之事,就算席家刁难,也必然是内院女子间的纷争。若是王爷去参与,反而不妥。
哼!本王妃去便是,我也想见识一下,这席府内的女子是何等厉害,竟将一个这么精巧贤淑的孩子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