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学生弄到后座上,可没说那两个学生是男是女,如果费了半天劲拦截的是那两个男生,那么两个女生就危险了。
“我觉得那两个学生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屋子角落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竟然是一直置身事外的洪秋水。这个老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众人的一言一语,一个字都没有逃出他的耳朵。“你们的目标应该是靳百川,只要有一个靳百川在手,多少男生女生都换的回来。”
“对啊,”老张眼睛一亮,“咱们只要把靳百川绑了,别管提什么要求,他们还不都得办?”既然大家都在绑票,那就比谁的人质分量足呗,一个靳百川,分量足够了。
“不行,”许正阳坚决的摇摇头,“五大门派是五大门派,银翼是银翼,抓了五大门派的掌舵人,银翼不一定买账。我不能把方舒的性命赌在一个可能有变数的选择里。”
洪秋水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似乎没有想到许正阳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小伙子你别忘了,银翼想要的是什么。他们可以不买五大门派的账,但龙头呢?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龙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在这帮人眼中,龙头比性命还重要。只要龙头在我们手里,没有人敢碰你的朋友。”
说到龙头的重要性,洪秋水最有发言权,昨天晚上就凭龙头在手,一枚手雷就让银翼上上下下俯首帖耳,这个东西,绝对是银翼集团的命根子。
“不行,还是有风险。”此刻的许正阳,固执得听不得任何劝阻,“让我相信凭一个不知道用途的龙头,能保方舒周全,我做不到。”是啊,在许正阳眼中,方舒就是全世界,把拯救世界的希望寄托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物件之上,确实有些困难。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拿着龙头,走到敌人枪口之下的时候,就是在白白送死?”许正阳的固执让洪秋水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是我,只要确认龙头是真的,马上就会结果了你的性命,当然,你视为心肝宝贝的那个同学,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小伙子,秋爷说的句句在理。你还没出校园,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别看你身手好,在枪口下面,一样不堪一击。”龙在天说得语重心长,看到老张之前,他还有一丝疑虑,这个许正阳是真的救了老张还是用大话在诳自己,看到老张之后,疑虑消失的无隐无踪,剩下的只有好感和感激,他是从心里不希望许正阳出事。
“老虎沟那个地方我去过,”看许正阳没有说话,龙在天趁热打铁,开始战术分析,“进山只有一条小道通往炮楼,两侧都是山坡大树,随便在哪儿埋伏一支狙击步枪,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别以为我是危言耸听,记得三儿是怎么受伤的吧?他们有狙击手,能用在三儿身上,就能用在你身上。”
敌在暗我在明,再加上狙击手和人质,这些确实是自己应付不了的,可是,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老鹰,这个连龙在天都视为魔头的角色,应该能应付这复杂的陷阱吧?什么都别说了,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就绝不放弃。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我能搞定。”话说的斩钉截铁,心里却没什么底气,真想搞定这件事,还就得指望老鹰出马,看来这次,自己说什么都得妥协了,“龙叔,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把龙头交给我,我保证完璧归赵。”
“犟种。”看着众人好话说净,洪秋水终于忍不住了,霍得站起了身,一甩手进了墙壁后的暗门,似乎不屑再和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同处一室。
龙在天不由一愣,这件事和洪秋水没什么关系,他听不过去提点儿意见也就算了,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许正阳,真是顽固得可以,“你看看,连秋爷都被你气走了,别闹了,听我的没错的。”要做就仁至义尽,尽最后的努力再劝一次,实在不行就由他去吧。
犟种,许正阳仿佛一下子被这两个字击中了一般,好熟悉的词,在哪儿听过呢?一定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到底是谁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算了,别想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狠狠摇摇头,把这纷乱的思绪赶出大脑,坚定的转向龙在天,伸出右手,“龙叔,还是那句话,要是信得过我,就把龙头交给我。”
龙在天叹了口气,将手伸入衣服内侧口袋,摸出一个黑色的丝绒口袋递给许正阳,那黄铜打造的钥匙柄,就静静躺在这个黑色的布口袋里。“要不我们兄弟几个陪你一道闯一闯这老虎沟?”
“信上写了,只身前来。”通往老虎沟只有一条路,带旁人去太容易暴露了,他不能冒险。
“记住,别老想着完璧归赵的事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平安回来就好。”龙在天郑重的拍了拍许正阳的肩膀,自己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暗门打开,洪秋水板着脸走了出来,随后将一个黑乎乎的无线电扔给许正阳,“你非要送死,我们不能不管,有事儿就用电台叫,到时候给你收尸。”
一股暖流一下子涌过心头,无论怎样,面前这几个人,是真的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