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做奴才的,不能仗着主子为人大度宽和就放着自己的责任不做了,要真那样做了,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夏冬盈越听心里越有气,要是放在以前,谁敢在她面前这样放肆。
夏冬盈想到这儿,吸了一口气,对刘妈妈道,“那既然是这样,还请刘妈妈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找她有事要说。”
刘妈妈这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对夏冬盈道,“这话才对啊!冬盈小姐要是早这样说,也省了咱们这一番口舌不是,不过这话咱们可得先说在前面,奴婢只管去里面通报,至于小姐见不见,那可不是咱们做奴才的能做得了主的。”
夏冬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刘妈妈,心说等收拾了夏青,我第一个收拾你!
刘妈妈这才慢吞吞的低下头,把脚边的板凳收回去,当着夏冬盈的面‘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夏冬盈几乎被这刘妈妈的话给挤兑死,被人当面拒之门外这还是头一回,她怒气冲冲地回过身来。
紫冉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
夏冬盈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告诫自己,今时不同往日,要忍;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夏冬盈又渴又累,这才听见门里面有动静,她几步走到门前,就见大门被刘妈妈从里边拉开一条小缝儿,刘妈妈就在门里边看着自己,“真是对不住啊冬盈小姐,我们小姐如今不再府上,您还是等下再来吧!”
夏冬盈一听这个气啊!心说这分明是故意拿自己开涮,夏青既然不再府上,她为什么不早来告诉自己,还非得等自己在门口站了这么久才说,而且自己来之前已经问过了,夏青今天根本就没出门。
夏冬盈拉开嘴角,对刘妈妈道,“既然九儿不再,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刘妈妈就接过话去,她拉下脸来看着夏冬盈,“冬盈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咱们骗小姐不成,这小姐在不在,咱们做奴才哪知道,再说了,我只是小姐身边的一条狗,小姐的行踪,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咱们过问不是,我这还算快的呢,要不是看在冬盈小姐亲自来,我还不好拉下这张老脸去求苏嬷嬷呢,苏嬷嬷是什么人?那可是玉容小姐身边的红人,像她这样的人,平日里跟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连半句话都说不上,要不是看在冬盈小姐是自家人的份上……”
“你住口!”夏冬盈听刘妈妈一口一个咱们,气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谁跟你咱们?”
刘妈妈一笑,“呸呸呸!瞧奴婢这张嘴,竟惹小姐生气不是,天生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主儿,冬盈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计较,这天儿瞅着也不早了,小姐又不在,那奴婢就不多留冬盈小姐了!”
刘妈妈说完这话,当着夏冬盈的面,咣当一声关上了院门。
夏冬盈一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攥着拳头尖叫起来。
紫冉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拉扯夏冬盈,却被夏冬盈一回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吓得她愣在原地不敢动。
夏冬盈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院门,她本来腿脚就不好,这会儿又站了许久,一条腿疼的厉害,心里越想越气,愤愤地走到门前,抬起右脚就朝院门踢去。
“啊!”
夏冬盈疼的蹲下身子抱住只见的脚,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纵使如此也还是不解气,她一扭头刚想再骂几句,却见自己刚刚那一脚,把院门踢开了一条缝。
夏冬盈挑眉?
门没关!
夏冬盈想都没想的站起身来到门前,小心的朝里面看了看,见远远地,刘妈妈正躺在不远处的懒骨头上边纳凉,夏冬盈轻轻地推开院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紫冉在后边吓了一跳,压着嗓子叫了一句,“六小姐!”
夏冬盈突然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闭上嘴,夏冬盈小声对她道,“你先在这儿等着!”
说完也不管紫冉听清了没有,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朝院子里走去,她才不管夏青在不在,只要自己进了这院子,再去把夏青晾晒在外头的衣服,捡那贴身的拿几件,到时候,夏青还不是由着她们揉圆搓扁。
夏冬盈想的挺好,她轻手蹑脚的来到内院墙角边,远远地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动,这响声很熟悉,熟悉到夏冬盈一时居然记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带着一丝好奇,夏冬盈悄悄地来到墙根儿底下,搬来几块方砖垫在脚下,探头朝内院望去,一看清里面的情景,夏冬盈惊得瞪大了眼睛,差一点儿就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