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任谁叫她都不肯起身,过了许久才终抬起眼来,茫然地看着众人,最后缓缓阖上眼,倒在了地上
这厢,落月阁中,陈露倚着软垫,垂秀正在喂她喝汤,她漫不经心擦了擦嘴角,问道:“那边的事办得如何了?”垂秀将汤盏放在一旁,回道:“主子不必担心,这事成了,听说侧妃娘娘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昏了过去。”
“呵呵。”陈露轻笑一声:“她倒是接着装啊?成日里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实际上连自己的亲姨娘都杀了,真是叫人不齿。”
垂秀附和道:“正是,殿下说了,日后您不归侧妃娘娘管,再加上这一出,想来侧妃娘娘便没有气力再顾着咱们了。”
陈露娇娆地抚了抚鬓边的长发:“跟我斗?她还不够格。那妇人如今养在城西,吃的用的都捡好的送去,知道了吗?”
垂秀低低道:“是,主子,等这孩子一落地,这侧妃之位便指日可待了!”“侧妃算什么?”陈露面色露出了莫测的笑容:“谁稀罕跟初碧那个贱人平起平坐?我要做的,是这端阳的皇后!”
是日,初芮遥带着些补品去田家探望,田辰已经清醒了过来,身体也在渐渐好转,见到初芮遥来,立刻让侍从搬来了椅子,初芮遥缓缓坐下道:“看着大人气色红润,定是恢复了不少。”
田辰温和一笑:“正是,躺的久了些,有些想起身走动,可母亲和郎中都不许,便只能日日卧床。”初芮遥将两个锦盒推了过去:“这里头是两支上好的山参,给田大人补身子用的人,大人为救和安受了这一剑,和安心中感激,只是近日实在抽不开身,是以未来登门道谢”
他摆了摆手道:“县主不必说了,若是县主还拿田辰当做友人,便不必计较这些。”初芮遥看着他澄澈的目光,终是错开了话题:“秦府办了丧事,将秦夫人安葬了。”
田辰突然沉下了面色,冷冷一哼:“他杀了姑母,丧仪再隆重也遮掩不了他弑妻的罪名!”初芮遥淡淡道:“大人节哀。您可还记得和安托夫人交给您的胭脂?”
他点了点,立刻道:“自然记得,只是县主,这胭脂似乎不是寻常店铺能够买到的,臣特地请教了母亲一番,她说这是宫中赏下来的,审问那侍婢双儿,她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您看这”
初芮遥眸光一闪,低声道:“若真是宫中赏下来的。那或许凶手便不止秦大人一人了。”田辰一震,随即看向她道:“县主这是何意?难道他还有帮凶不成?”
“和安的意思是,陛下一般不会用胭脂赏人,尤其是秦大人这样的男子,宫中赏下来的胭脂,除了太后娘娘就是各宫的主位娘娘,依和安之间,这胭脂便是齐妃娘娘赏下来的。”
“齐妃?”田辰讶异道:“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她眸光一厉,低低道:“这秦大人与齐妃娘娘,可谓是交情非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