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正阳门,凌晗低声道:“县主不必担忧,殿下一定能平安归来。”初芮遥背对着她,瘦弱的背影却分外坚定:“我等他回来。”
“县主。”凌晗拱手道:“楼里传来消息,恭王府昨日死了个侍婢,却惊动了五殿下,人连夜丢出了王府。”
初芮遥侧过身来,反问道:“一个侍婢,惊动了李菖?”凌晗上前低声道:“探子已经去查了,很快便会有结果。”
她思索片刻道:“听说,初碧因为害了病,在恭王府中静养,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如去恭王府走一遭”
大军一路出了城门,李菖不怀好意地盯着李晟,开口道:“如何?七弟征战许久,从未做过副帅,如今可觉得新鲜?”李晟不为所动,冷声道:“主帅还是副帅不要紧,打了胜仗才要紧。”
李菖冷哼一声:“七弟不必说这般好听的话,你的心思,本殿下还不清楚?”正说着,士兵突然上前道:“主帅,隆真王子似乎害了病,已经走不动了。”
李菖漫不经心道:“打他一顿就罢了,谁顾得上他。”士兵一顿,迟疑道:“这”“这什么?”李菖瞪着他道:“主帅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还不快去!”
士兵被他训得唯唯诺诺,只得转身退下,李晟却翻身下马,拦住了人:“慢着!”一面对李菖道:“楼兰王向来看重这个儿子,若是留下他的性命,兴许有什么转机。”
李菖皱眉道:“什么转机?难不成还能叫楼兰王撤兵不成?你别耽误了行军!”李晟见与他说不通,转身便带着士兵上前查看,李菖怒道:“你站住!本殿下才是主帅!”
李晟不理会他,蹲下身子打量隆真,见他面色灰白,不似作伪,回身吩咐道:“去叫军医过来,给他查看一番。”
李菖下了马,沉着面色道:“李晟,你不过是副帅,竟敢不听本殿下调令?”李晟指着隆真道:“这是我们同楼兰谈判的筹码,怎么能不管不顾?”
军医看着二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李晟冷声道:“去替他诊治,若有罪责,本殿下担着。”“李晟!”李菖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今日谁敢替他诊治,本殿下就以军法处置!”
荣年也有些瞧不下去,上前道:“主帅何须动怒,若是叫陛下知道,人刚出端阳城就死了,陛下会怪罪您的。”
李菖极为恼怒,攥着拳头还要说什么,却被手下拦住,劝道:“殿下,算了,这不过是桩小事,您无需与七殿下计较。”
军医在李晟的指挥之下,给隆真喂了药,又给了些干粮,见他面色微有好转,这才对李晟道:“殿下,无碍了。”李晟点了点头,回到了马上。李菖狠狠剜了他一眼,沉声道:“继续行军!”
躺在囚车之中的隆真艰难地抬起头来,神情复杂地看向了李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