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凌晗道:“是,郡主。”一面看向了正在收拾行装的绿荷,低声问道:“郡主当真要去楼兰寻七殿下?”
初芮遥看着手中李晟留下的披风,轻轻将它披在身上,淡淡道:“旁人如何我管不了,我是定然要去的,我绝不相信他死了。”凌晗看着她笃定的神情,终是点了点头道:“好,奴婢随您一道走,路上也能照应些。”
正说着,侍婢突然来报:“郡主,主屋那边出事了,老爷不肯放三少爷离开,与夫人吵了起来。”
她豁然起身,领着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主屋,初安博正死死抓着初衡,对荣氏道:“你也罢了,可初衡是初家的子孙,他必须留在府中!”
荣氏气得面色发白:“衡儿是我的孩子,他自然是要同我一道离开!”初衡被握痛了手臂,不停地挣扎着:“母亲,母亲!”
初安博不肯放手,目光阴森可怖:“你们母女二人就是府里的灾星,离了也好,可他是本官唯一的儿子,绝不能离开!”
正在此时,初芮遥撩了帘子进来,正瞧见了这一幕,初衡看见她,趁初安博不备,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随后挣脱了他的控制,一下子扑进初芮遥怀中:“阿姊!你可来了!”
初安博怒气冲冲地道:“郡主仗势欺人,想要夺走我初府的子嗣,这断不可能!”初芮遥眸光一闪,将初衡掩在身后,冷冷道:“初家的子嗣?在父亲手底下,我们这些人哪个得着了好?”
他呵斥道:“胡说八道!”凌晗突然上前,冷着脸道:“初大人请谨言慎行,和安县主不是您能随意呵斥的人!”
初安博捏紧了拳头,恶狠狠道:“即便是郡主也不能这般欺辱我初家!初衡今日你是断然带不走的!”初芮遥淡淡道:“哦?那父亲且说说,初碧和季儿如今的结果,您要担多少责任?若是您不放母亲和衡儿离开,就别怪和安不客气了。”
说着便吩咐绿荷道:“去叫凌渡带一队七皇子府的护卫来,将母亲和衡儿送出去!”绿荷应声而动,却被管家拦下,初安博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今日谁也走不得!”
一面看向了初芮遥,冷笑道:“郡主真是会自欺欺人,那七殿下如今怕是死透了,许了个死人还不自知,不多时,那七皇子府便会被封,届时谁能任你调遣?今日谁都不准离府,本官倒要看看,在这初府之中,究竟是谁做主!”
听到他这般咒骂李晟,初芮遥心头涌上一股火来,正待开口,她身后的初衡却微微挣脱了她的手,走了出来,小脸上满是郑重之色:“不必大动干戈,父亲不让我离开,便因我是初家唯一的男丁,可我对父亲,对初家已经失望透顶,今日若父亲非要留下我,初衡也只能弃了此姓,从此不再做初家的少爷!”
此言一出,四下俱寂,初安博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随后咬牙道:“看看你这个长姐都教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