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后怕地捏紧了衣袖,若不是她反应及时,只怕现下也要送了命
初碧的死讯传出,并非引起多大的关注,一是她病了许久,如今这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二是不日便是皇帝的生辰,谁还能顾得上她。
祭礼当日,初安博只略略来坐了片刻便离开了,一切都按照李菖的设想进行着,正待盖棺,门口处却出现了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未施脂粉,却美得惊人,正是有些日子未见的初芮遥。
李菖眸光一冷,对她道:“真是稀奇,和安郡主竟也来祭拜。”初芮遥素手一挥,捻起一根香来,插在了香炉之中,轻声道:“虽说初碧与和安并非一母同胞的姐妹,平日里也不甚亲近,但总归是同出一门,她这般早逝,和安自然要来祭拜。”
“郡主总有许多理由。”李菖漠然道:“既然如此,想必郡主也不愿意在府中多待,上了香便离开吧。”
初芮遥却不紧不慢道:“殿下莫急,既然是姐妹,总得见了她最后一面再走吧。”李菖一惊,一把拦住了她:“初侧妃已经入了棺,郡主就莫要打搅她的清净了。”
初芮遥故意大声道:“和安不过是想看她最后一眼,殿下为何阻拦和安?难道初侧妃的死因还有蹊跷?”
“郡主这是何意?”大庭广众之下,李菖有些恼怒:“难道郡主是在怀疑,本殿下杀了人不成?”
她淡淡道:“殿下何须如此疾言厉色,只叫和安见她一面就是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身上,就在此时,陈露匆匆赶了过来,对初芮遥道:“郡主许是担忧初侧妃仪容不整?妾身都亲自检查过了,您大可放心。”
二人立在棺木之前,挡得严严实实,这分明是有异,初芮遥上前一步道:“只叫和安见她一面,殿下竟这般为难?若是如此,和安也不得不起疑心了,难道这棺木之中并无尸身?”
李菖见她越说越离谱,众人的目光也转为怀疑,不得不开口道:“郡主这般胡乱揣测,难道是与本殿下有仇?”
“殿下只让开叫和安瞧瞧就是了。”她寸步不让:“见到了人,和安自然就会离开。”
权衡了一番,李菖冷着脸错开身子,让她走了过去。凌晗上前替她拉开棺木,只见里间的女子穿着素白的锦缎寿衣,身量纤细,面上还蒙着一块帕子。
她叹息道:“果真是天妒红颜”说着便伸出了手去,李菖手疾地抓住了她,碰到那细腻的肌肤时微微一怔,随后初芮遥便挣来了,他看着初芮遥道:“和安郡主还是别打搅侧妃的清净为好。”
陈露也帮腔道:“正是,想来初侧妃也不愿以一脸病容示人,郡主还是别”
初芮遥突然冷下脸道:“本郡主不过是来看看初侧妃,殿下和陈侧妃却三推四五,这事即便是闹到陛下跟前,也说不上是和安的错!”
说着竟手疾地扯下了那帕子,众人皆伸长了脖子朝那女尸看去,却震惊地发现,她面上竟是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