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她怎么会轻易对人动手?还有,我不过就是救了你一次,回来我就忘了,我根本不认得你,什么理会不理会的?你在这荣府多有不妥,过些日子就离开吧。”
青禾泪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颓然坐在地上:“荣副将您为何对青禾这般无情?青禾可是真心爱慕您啊!”
“呵。”荣年冷冷一笑:“若我不是荣家的少爷,朝廷里的副将,你会对我念念不忘,一直想着要寻我?打量谁是傻子不成?我回去想了几日,当时你那些话越琢磨越有异,说得好像我定要娶的人是你一般,简直不知所谓!”
一番话下来,青禾的面庞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道:“您您可以看不起青禾的出身,但您不能污蔑青禾对您的感情,即便您是打柴挑水过活的,青禾也愿意跟着您”
说到动情处还站起了身来,朝他走近两步:“您定要相信才是”
此刻,初芮遥携着不情不愿的沈英走了进来,一路朝着那处院子行去,一面道:“这事我也不好多说,可是舅舅的为人我是清楚的,那青禾手段还不及一个戏子,舅舅见得多了,怎么会瞧上她?”
沈英冷着脸道:“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初芮遥瞥了她一眼,叹息道:“唉,这毕竟是你二人的事,可舅舅这几日就像痴傻了一般,蹲在池塘边一呆就是一日,嘴里还念叨着你,真是可怜”
沈英神情略有松动,却仍旧是一言不发,初芮遥看着她的神情,将她往前一带,一面推门道:“若是沈小姐心疼,那便来瞧瞧”
门甫一推开,青禾便眼尖地瞥见了沈英,脚下一软,便倒在了荣年怀里,拉着他的衣襟哭诉道:“荣副将,您可不能抛弃青禾啊!若是没了您,青禾可怎么活啊!”
荣年怔忡片刻,伸手便要将她推开,青禾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将他的手带到了自己脸颊处,在沈英二人看来就像是在抚摸一般:“荣副将,青禾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求您了”
“你给我放开”
“呵。”
荣年刚抽回了手,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他回过身去,却见沈英立在身后,脸上布满了寒冰一般,僵硬地转向了初芮遥:“芮遥,这就是你所说的,失魂落魄,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
初芮遥只听管家说荣年在此处,以为他挑了个僻静的地方歇息,哪里想到还会有这一出,一时没有开口,沈英却一步步走了下去,停在了荣年面前,终于挥手给了他一巴掌:“无耻!”
荣年被她打得头一偏,青禾惊呼一声:“荣副将!您没事吧?”
荣年却没有理会她,回过头来看着沈英,低低问道:“你当真不信我?”沈英只觉心如刀割,却仍旧冷笑道:“我信与不信有什么要紧,荣副将已经有佳人在怀,哪里还看得上我?”
说着便一狠心,将那匕首丢在了桌上,别过脸道:“这匕首还给你,那些日子,我会当成一场梦,日后你我不必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