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像个木头桩子一般。
道童将茶水放在桌上,国师趁着二人饮茶的间隙,对明净发问道:“明净道长对修道之术这般精通,怎么从前没有听说过您的名号呢?”
明净笑容不改,不紧不慢道:“贫道从前云游四方,从未入过端阳城,此次是受七殿下所托,入宫来为陛下贺寿的。”
国师心中恼怒,这分明就是他曾经的说辞,如今倒从这小人的口中说了出来!他继续追问道:“有道是修道之人不恋红尘不贪金银,明净道长既然如此超脱,为何又迟迟不肯离开呢?”
“方才贫道已然说了。”他不紧不慢道:“是受七殿下邀请,才入宫来,近几日发觉陛下的造诣远在贫道之上,是以与陛下交谈甚为投机。”
一番话既解释了原因,又捧了皇帝,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国师心中大为恼怒,正待开口,却听皇帝突然道:“朕留下明净道长,竟让国师如此不满?”
国师悚然一惊,立刻摆手道:“并非如此,陛下千万别误会”“修道之人,不恋红尘,不贪金银”皇帝低低呢喃,随后抬起头看着他:“国师难道忘了自己也是修道之人?”
国师僵在原地,谁成想不过几日的光景,皇帝的心就偏到了明净那边,还帮着这个小人打压自己!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解释道:“陛下这般说,真是折煞了臣,臣只是与明净道长惺惺相惜,故而有此一问,臣自然愿意让他多留些日子,与臣一同跟陛下讲经论道。”
皇帝瞥了他一眼,顺口道:“这倒是好,那便安排明净道长住进这梵华殿,日后也方便些。”国师面色一僵,随后不自然地转向了明净:“陛下的确是美意,可是明净道长云游已久,怕是不习惯宫中”
明净摆了摆手,截断了他的话:“陛下如此盛情,明净却之不恭。日后与国师一同辅佐陛下,还望您多多提点。”
国师气得七窍生烟,三言两句竟将这个祸害留了下来,但皇帝在边上,不得不强颜欢笑道:“这果真是极好的。”
皇帝又坐了半晌,这才回了养心殿,皇帝的身影刚消失在殿门口,国师便一把抓住了明净的衣襟,对道童道:“带人出去!”
道童愕然不已,但还是按他的话带了人出去,屋中只剩下他二人,国师恶狠狠道:“你不过就是个给本国师做零工的,竟还有脸面与我相争!”
明净轻巧一推,便将国师的手推开了,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襟,低低道:“那又如何?入宫还要追究出身的话,国师首当其冲就该被赶出去,再不济我从前也是个道士,你只是个招摇撞骗的和尚,普陀寺烧了,难道你就以为没人知道了?”
国师咬牙切齿地理看向明净,他此生最恨旁人提及他的从前,尤其是几次三番被初芮遥威胁以后,他恨恨盯着明净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明净嗤笑一声:“自然是取代你,坐上这国师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