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恭王府定会被她搅得鸡飞狗跳。”齐妃点头道:“这是自然,是以你必须尽快寻一位家世模样都处于上成的女子,纳入府中,做你的正妃。”
他正待开口,却听齐妃继续道:“但有一点,那和安郡主决计不成!”李菖下意识问道:“母妃,为何不可?家世样貌”
齐妃冷言冷语道:“若是她,那便不必论样貌论家世了,你只掂量一样,你能否受得住她折腾?别以为母妃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叫她使了多少绊子?若是她心在你身上那还好说,如今心都不在,你还纠缠什么?”
李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是,儿臣明白。”齐妃低低道:“你明白就好,本宫这几日便替你寻些世家女子来,你一一挑选,剩下的事都有本宫料理”
是日,初芮遥被李晟送回了荣府,荣氏在门口等了许久,亲自将她迎了进去,上下打量着她,双眼带泪:“你这孩子,有事竟不同母亲说,偏偏要自己扛着,你瞧这几日竟消瘦成了这副模样”
她抚了抚荣氏的手,低声道:“无碍,您瞧女儿如今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荣氏擦了把面上的泪,将她带入了府中。
初衡从屋中出来,看见她回府,立刻向她奔来,却在她近身之处停下,心疼地看着她:“阿姊,你为何如此憔悴?定是受了不少苦”
她伸手抚了抚初衡的头,低低道:“有衡儿惦记,阿姊自然好得很。”初衡抹了把泪水道:“阿姊走了,外祖也病倒了,母亲和我这几日都不敢阖眼。”
初芮遥一怔,回身问道:“外祖病了?可是染上了”“并非时疫。”荣氏忙道:“你不必担心,是旧疾复发,但这次格外严重些。”
“母亲带我去瞧瞧外祖。”她沉声道:“都是女儿不孝,未能近前侍奉。”荣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险些丢了性命,还如何侍奉?一家人,不必计较这些。”说完便带着她走进了主屋。
甫一入门,便听见荣夫人惊声道:“老爷!老爷!您醒醒啊!老爷!”二人闻声,立刻加快了步伐,初芮遥走上前去道:“外祖!您醒醒!”
荣氏焦急道:“母亲,父亲这是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荣夫人也落下泪来:“他这是旧疾了,昨日贪凉,非要将窗子打开,如今更严重了些。”
床榻之上的人缓缓睁眼,看向了初芮遥,颤颤巍巍道:“遥儿,你回来了”初芮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她记得分明,这双手曾经那般有力,她被训斥之时将她护在身后,带她骑马郊游,如今竟变得这般孱弱
初芮遥不禁鼻子一酸,低声道:“是芮遥不孝,没能守在您床前。”他艰难地摇了摇头:“人总有一死,这是常理,外祖如今也看开了,只是舍不下你们,端阳城风雨动荡,你日后务必小心”
说着便仿佛透不过气来一般,初芮遥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手指还未触到他,却发觉那手臂重重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