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般直来直去说了出来。李晟上前道:“这事怎么说也是五皇兄手底下的人办错了事,和安痛失亲人,自然悲痛难当,说话出格些,想必五皇兄也不会计较吧?”
李菖自然不想这般轻易放过她,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得冷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本殿下自然不能同女子一般计较。”秦佟也趁机道:“五殿下真是宽和,虽说和安郡主有些寻衅的嫌疑,但怎么说也是因”
初芮遥突然走上前去,目光分外冰冷,一字一顿道:“不是嫌疑,和安就是在警告您五殿下,莫要再使这等小伎俩来恶心荣府的人,这东西您留着吧。”
说完便松开了手,转身便朝着后院行去,留下神色愕然的众人在身后看着她。初芮遥大步行着,只觉怒火一阵阵攻上心头,原本她不会这般失态,但李菖今日的行径却让她想起了前世,外祖病重之时,李菖却不肯让她出府,她苦苦哀求,最终李菖松了口,让她乘一驾朱红顶的马车回了荣府,气得她祖母当场便昏厥了过去
李晟追了过来,上前道:“和安,你”她揉了揉额角,随后道:“无碍,殿下不必担心。”
他看着初芮遥眸中的冷光,能感觉到她对李菖有种莫名的憎恨,似乎不止如她所说的那般,这等深入骨髓的厌恶之情,倒像是隔着一门血海深仇
良久,李晟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你大病初愈,又折腾了许久,先回去歇息吧。”初芮遥顺从地跟着他离开,目光仿佛一口古井一般幽深
这厢,萧朗等人还在前厅之中,秦佟自然发现了萧朗的异常,于是略略错开了身子,漫不经心地与他搭话:“听说国公爷这些日子在研制治疗时疫的药方,可有什么起色?”
萧朗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愤恨,看向他道:“从未听说过秦大人在医术上有什么造诣,您过问此事,难道是想帮衬本国公?”
秦佟笑容一僵,随后道:“今日也不知这荣府里的人都是怎的了,似乎对五殿下和臣格外有敌意。”
“秦大人不如想想自己做过的事,反思一番,说不定会有结果。”萧朗随后抬腿便绕过了他,大步踏出了府去。
秦佟心知有异,与李菖对视了一眼,见众人都三三两两离开了,他二人也走出了荣府,秦佟将李菖送上了马车,低声道:“殿下,您也瞧见了,和安郡主果真痊愈了,说明那萧国公真制成了治疗时疫的药,若是他将此方献给陛下,这可是奇功一件呐!”
李菖冷冷一哼:“本殿下也不是没叫人研制过,只不过手底下的都是庸医,花了本殿下不少银子,却什么都没制出来,都是些废物!”
“殿下。”秦佟突然凑上前去道:“若是咱们能够查探出那药方,在他们之前交给陛下,这不就成了您的功劳了吗?”
闻言,李菖霍然抬起头来,目光渐深:“不错,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