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剩。”
意意嘟着嘴,两颊鼓鼓的,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反正难堪死的,回想一下就觉得害怕,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和他开这种玩笑了。
她侧身坐着,避开他的视线,一口气把牛奶喝光,完了直接用手抹抹嘴,却又觉得脏了,抽纸巾来擦了擦。
南景深伸手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巾,轻轻的在她嘴角印了印,刚被牛奶温过的唇瓣红红的,肉嘟嘟的很是诱人,他目光深重了些。
下一秒,面无表情的把纸巾揉进垃圾桶里。
“我去公司,要不要一起?”
“还是不了吧,这里有公交站吧,待会我自己坐车去就行了。”
开什么玩笑。
让她和堂堂副总一同出现在公司里,还是从他车上下来的,这一幕被公司的同事看见了,还要不要混了。
南景深拿了车钥匙,骨节曲起,在桌面上敲了敲,“我先走,吃完后把碗洗了,剩下的倒掉,把垃圾拎下楼。”
……把她当保姆了么。
意意在心里腹诽,也只敢在心里有点点意见,嘴上不敢说出来,她故意的低下头,专注的喝粥,半边脸都藏在了碗里,视线没有乱瞟,却又情不自禁的老是用眼角余光瞥向门口。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她才觉得轻松了些。
没有再待多久,意意照他说的收拾干净,下楼去找公交站,到公司的时候,比他晚了四十分钟。
……
那天之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似乎没有哪里是不对劲的,明明在一个公司里,其实根本就碰不上面。
在那之后,意意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南景深给她买的那套衣服的牌子,价格贵到离谱,单以她目前的工资来算的话,要不吃不喝存上五六年才能买得起一套。
可他说送就送了,绝口不提钱的事,也许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意意却觉得膈应得很,加上先前被她丢进垃圾桶里的手帕,已经是欠了他一屁股的账。
还有那把伞。
意意每天出门的时候,那把伞就插在门口的伞桶里,每看一次,免不得就想起南景深那张脸。
这是他的东西,老是搁在她这里也有些不合适。
再说了,这把定制伞,价格是十万起跳,她觉得有必要物归原主。
等到中午下班,所有人都去吃午餐了,意意才把伞拿出来,乘电梯上到专属副总裁的楼层,方向却不是朝着副总办公室去的,而是旁边的助理办。
她在门口,遇到了刚好出来的顾衍。
顾衍看到她有些意外,差点叫出一声太太,幸好脑筋及时的清醒过来,他勾勾唇,摆出一副职业化的微笑,“你是来找我的?”
“是呢,有点事想麻烦你。”
意意把伞递过去,顾衍差点就伸手去接了,眼尖的瞥到伞柄上的LOGO,心下一怵,暗自庆幸犹豫了一下子。
他假装不知,“说吧。”“这个,是南景深副总的。”意意把手往前推,执意要给他,“他肯定很忙,我不好打扰他,麻烦你了,帮我把这把伞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