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得来的消息可否准确, 这区区江湖绿林真有如此胆大之人, 真将朕的恩宠, 当成了可以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资本, 竟这般乱我国纲?!”皇位上的皇帝头上珠帘晃动,他一拍桌子,王之怒气大震。当初的阮知府, 如今的阮右丞, 阮谢弼慌慌张张地跪了下去。
“臣不敢!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陛下!”阮谢弼跪伏在地, 额头贴到了地上。
“爱卿请起, 朕自然不是对爱卿有所怀疑。只是以爱卿之见, 这匈奴虎视眈眈已在境外相候,依爱卿看,要如何是好呢。”
“皇上, 依微臣看……”
两人一番商讨过后,阮谢弼缓缓退出了大殿。
阮谢弼回家之后忙不迭召了自己的四女儿阮玉。自从一年前, 阮谢弼成就了林蔚一案,回京述职后, 得龙心大悦,连跳三级,一跃成为正四品刑部侍郎, 更是在短短一年时间内, 连续办成了几桩大案子, 官职更是节节攀升,从刑部尚书到如今的右丞相,当真是一步登天,虽稍弱于家族背景雄厚、官场势力盘根错节的左丞,但也是风光无限,一时无两。当时还门可罗雀的府邸,这一年中更是语法门庭若市,络绎不绝起来。
而相比于背景深厚的左丞相,皇帝反而更加偏爱和信任他亲手提拔起来的这位右丞相。
不过,少有人知的是,成就这位风头极劲的阮右丞的,是他当年失踪了半年有余后又回到了阮家的行六庶女——阮玉。
靠着阮玉的破案之才,阮谢弼这才得以连连攀升,而当初被继母打压,父亲忽略的行六庶女,不仅是由庶变嫡,更是一跃成为了这阮家最得脸的子女,成为了阮谢弼最看重的女儿。别说是当初打压她的继母已被休弃,就算是如今进门的新妇,也得小心翼翼看她的面子。这当家主母的权力,俨然已经握在了阮玉的手里。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年前,那个女子递给她的机会。
这一次,杜蘅传信前来要她帮忙,她自然是义无反顾,义不容辞。甚至于,她太开心了,开心于一年以来杜蘅一直多有帮助她,但这次,她终于可以回报杜蘅了。
杜蘅早看中了阮玉的才能。这女子受宠不惊,雍容华度,腹有诗书气自华,杜蘅早知道她肯定会有一番成就,而此番,她也不过是帮阮玉将这一切提前了而已。
阮玉缓步度入中庭,缓声道:“父亲何必忧心。”
“阿玉,皇上今天发了很大的火,你可有把握?”
阮玉在心中冷笑一声。即便已经坐上了右丞相的位置,她这位父亲胆小如鼠的性情还没改变,依旧不过是这般小小格局罢了。虽是如此想着,阮玉面上却只是轻笑道:“父亲多虑了,日后,皇上自然会给父亲您记上一功的,您尽管放心。”
有了女儿信誓旦旦的担保,一直在女儿扶持下走到现在的阮谢弼终于松了口气。
杜蘅与林鸿交代过之后,也不管林鸿神色变幻,轻笑一声之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石洞深处,只留下一个还在原地与华容道斗争的林鸿。
林鸿望着杜蘅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是怀疑过杜蘅的用意,但这孩子,他确实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那日在灵剑山庄他没有帮过她,本以为她多少会心怀怨恨,却不曾想,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心胸豁达,对他依旧尊重如初,气度从容,这番心境,实在可贵。
杜蘅不太可能是为了要陷害南宫尧。
不过,他实在是不想,也不愿去怀疑这位昔日旧友。
林鸿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蓝英光见他独自一人,心想杜蘅是已经达到自己目的了。
想到此,他一阵急退,不过眨眼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南宫尧首先察觉到不对劲。
“不好!这两人都从悬崖上消失了,只怕他们是想用法子将我们困死在这悬崖上!”南宫尧首先喊道,遥遥看见山洞口的林鸿,忙不迭喊道:“林兄,那魔教妖女是自行逃去了吗?”
听到南宫尧之前的话,林鸿心中感慨。
若是平时,他还不会多想,但此时听来,他这位同僚,虽然面上大义凛然,对已故友人的女儿十分痛惜,但能看出,其实他并不在乎杜蘅。
更是,在以最坏的想法揣度她。
林鸿防备魔教是因为自己妻子死于魔教之手,那南宫尧仅仅是因为正邪不两立吗?
只是正邪不两立,就是故友之女也能视为仇敌?
往常林鸿并不会多想,但如今见南宫尧这般,却是不得不多想。
“南宫兄,那妖女用阵将我困在山洞之中,已经消失不见了。”林鸿远远唤道。
“林兄,如今再往前还不知有什么鬼魅魍魉,诸位道友若是一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