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看能不能从她口中探听到她想找到那名女弟子的原因。
第二,这次宗门大比来了个宗门,叫做泽岭宫,泽岭宫有一位叫做苏又的弟子,你跟着东方华歌,看她是怎么和苏又相遇的。”
原著中是因为男主英雄救美,女主才会爱上他,但这一次剧情改变,也不知道这两人会如何发展。
墩墩将南锦的话记在心里,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个疑惑,问道:
“主人,你怎么会这么肯定东方华歌会和那个叫做苏又的人相遇?”
毕竟那两人是男女主嘛!
但这答案她并没有告诉墩墩,只说道: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咳,总之,那两个人就交给我们可爱高贵,优雅迷人的墩墩大人了!”
听到南锦前一句话的时候,墩墩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满脸只写着四个字:
好好说话!
但听到后面那几句话的时候,她不禁有些飘飘然,连忙便答应道:
“主人乖乖等我,你家墩墩大人保证完成任务。”
解决了这事儿,南锦便挪着步子,又走到了路斩风身后站着。
她抬头望了眼天,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
老实说,接引其他宗门的活儿并不累,只是在这儿站一天,有些枯燥乏味。
听说,人在闲着无聊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
虽说南锦此刻安安静静的站在路斩风身后,但思绪却飘去了远在云宗阁的师父身上——
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做什么……
—
云宗阁,位于坤宇峰山顶,是云宗宗主会客之地。
云锡虽然将自己的一缕神识放在南锦身上,也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她的所有行动。
但他的最初目的是为了保障南锦的安全,并不是监视她。
也因此,在知道南锦并无危险的情况下,他不会主动去感知她的行动……
进了云宗后,钱长老便让秦淮将墨宗弟子都带到宿处,而他自己,则往云宗阁的方向走去。
为了避免宗内新弟子因为看热闹,冲撞到其他宗门的人,杜衡和刚回云宗的齐云辉,便被派来看着这些新弟子。
新弟子统一被安排在万剑山的内门中,钱长老要去坤宇峰云宗阁,就只能御剑前往。
上官曦作为第一个看到上空有人飞过的人,她连忙指着上空,对穆远扬说道:
“师兄,看到没,那个应该就是西戎国的墨宗长老了。”
穆远扬抬头看了一眼,问道:
“隔这么远,你怎么就确定那是西戎国墨宗的长老?”
“看衣服啊,西戎国的服饰与我们大不相同,据说西戎国多风沙,为了防止风沙迷眼,西戎国的人脖子上就会围着一条纱巾。”
说到这里,上官曦又端正坐好。
她只知道如何分辨西戎国的人,至于那纱巾要怎么使用,她也不清楚。
所幸穆远扬也没多问,只是看着坤宇峰的方向,问杜衡道:
“杜衡师兄,宗门大比一直都是这么严肃的吗?现在的气氛,就像是要打仗一样。”
杜衡专心看着手上的书……
自从之前南锦在内门藏书室“读万卷书”的事迹传开后,他便有了随身携带一本书的习惯。
他觉得,虽然他无法做到像南锦那样,能达到那书灵所说“读万卷书”的成就,但趁着闲暇之际,多读几本书总归是有好处的。
直到听了穆远扬的提问,他才将书合上,回答道:
“宗门大比每三年举办一次,由每个宗门轮流负责操办,我记得上次去墨宗参加宗门大比时,气氛比现在还严肃许多。”
宗门大比,关乎宗门荣辱,关乎四国地位,关乎资源分配,便注定气氛严肃,不得轻松。
闻言,穆远扬眉头微皱,松展不开,只听他说道:
“但愿明天新弟子对决时,南锦师妹能全力以赴。”
提起南锦,杜衡嘴角勾起一抹笑,倒是放松了许多,说道:
“那丫头底牌不少,明天的新弟子对决,肯定精彩。”
以往参加宗门大比时,云宗因为没有新弟子可以报名,所以在新弟子对决那一天,就只能充当一群吃瓜的。
不过,默默吃瓜也容易被波及,一些输了对决的宗门,便开始在他们身上找存在感。
这一次,南锦身为南傲国大小宗门里唯一一个报名的新弟子,众人的期盼几乎压在了她一人身上。
上官曦本有些不服气的瘪了瘪嘴,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
“虽然我不喜欢南锦,但这次还是希望她能赢,可惜我灵级没到,连报名凑个数都不行。”
穆远扬的想法与上官曦差不多,若宗门大比能延迟几天,他说不定就可以突破到灵初境五级了。
齐云辉只瞥了眼这两人,便摸清了他们的想法,不过,那个叫上官曦的师妹,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记得上次见她,还是在月音山的半山腰,若是他没记错,她还有意针对过南锦。
现在突然听到她说那番话,除了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刮目相看。
虽说这上官曦的性子一言难尽了些,但在大事大非面前,她能放下自己的成见,也不算无药可救……
—
钱长老到云宗阁门口时,先是打量了周围一圈儿,这里与上次来的时候,变化并不大。
他稍稍感慨了一下,便从腰间取下一块黑色令牌,随即对守在云宗阁门口的云宗弟子说道:
“跟你们宗主通报一声,就说墨宗钱进,前来拜访他。”
云宗弟子双手接过黑色令牌,态度恭敬却不掺杂丝毫谄媚。
在确定钱进的身份后,他才用双手将黑色令牌归还,并用着一如既往的态度说道:
“钱长老,宗主先前嘱咐过了,今日云宗阁可接待所有带队人,所以,您可以直接进去。”
将黑色令牌接过,又重新挂回腰间,钱长老才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随即踏步走了进去……
不过,虽然他就这么进去了,门口的弟子也没有通报。
但宗主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门口发生的事情。
原本他将几位长老聚集在云宗阁,也只是想商讨一些有关这次宗门大比的事儿。
如今钱进突然到访,虽说目的不明,但来者是客,该招待的就得好好招待。
只是……
他们要商讨的主题,就得往边上放一放了!
宗主先是传音给门外的弟子,让他们上茶,随即便坐在上首主位处。
而几位长老见状,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出了一宗长老的气势。
不过,因为云锡一开始坐的便是自己的位置,所以在他们急急忙忙换回自己位置的时候,只有他淡定如常。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都是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坐在哪儿就坐在哪儿。
一旦有外人来了,这几位长老又会无比默契的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很多时候,他们的感情就像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一样。
云锡无奈摇头,严格来讲,他算是云宗这几只领头羊里,最安静的那一只。
但他从来没有被这几人忽视和冷落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年纪最小,他们对他便多了几分包容。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们太吵了,凑在一堆后,就变得更吵。
所幸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
思绪渐消,云锡刚回过神,就听云涯说道:
“趁那姓钱的还没到,要不……你们都猜一下,他这次来找宗主是想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云冰勾唇,说道:“就这么单纯的猜,多没意思,不如,加点赌注?”
云涯摸了摸下巴,原本他只是随口一提,现在既然有云冰接话,他倒确实比刚才多了几分兴趣。
想到这里,他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块蓝色石头,将其随手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后,才说道:
“一颗水灵石,我赌他是来问宗门大比的。”
这块水灵石大概有孩童的拳头那么大,就算没有对着光,也能看到石头中仿佛有水流在涌动。
见到这块水灵石的瞬间,云冰便乐了,连忙从空间里取出一对琉璃耳坠,说道:
“看在老涯你那么大方的份上,我就跟你赌了,我赌他是单纯来找宗主叙旧的。”
说完后,云冰便将目光看向了另外几个人。
见状,云横先是无奈叹了口气,随即从衣袖里摸了颗黑色棋子出来,说道:
“你们都知道,我身上没啥值钱的东西,就下注在云冰妹子这边好了。”
世人皆知,他云横不轻易开卦,除非有人拿着他的棋子来找他。
而现在,他主动送了一枚棋子出去,就相当于送了一次开卦的机会出去。
至于为何将赌注压在云冰这边,倒不是他确定云冰能赢,只因为云冰是云宗唯一的女长老。
云涯一脸笑意的看着云墨,甚至忍不住搓了搓手,说道:
“云墨……”
看着这样的云涯,云墨忍不住搓了搓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随即连忙将一个雕刻好的木偶扔给他,说道:
“拿着爬!”
担心被这几个人拉着同流合污,宗主连忙摆手,说道:
“你们自己玩,莫要带我,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当裁判。”
宗主话音刚落,早准备好赌注的云锡,便拿出了一颗红色的草,并说道:
“我赌钱进是为了见我,才来的云宗阁。”
云涯正准备说什么,却听到有脚步声走来,不由得立马端坐。
哪儿还有半点刚才发起赌约时,那嬉笑玩闹的样子。
而身为裁判的宗主,自然在第一时间将那些赌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钱长老走进云宗阁时,看到的便是云宗宗主和几位长老都正襟危坐的模样。
他不禁嘴角一抽,心中感慨道:
原来其他宗门的人在商讨事情时,都是这么严肃正经有秩序。
想起墨宗的长老们在商讨事情时,经常会因为一言不合就打架或者对骂……
害,他太难了!
身为墨宗长老,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云宗,却是第一次赶上这么严肃的时候,连带着他的腰也下意识的挺直了几分。
见钱长老光进门不说话,宗主眉头微皱,随即笑道:
“钱长老,多年不见,身体可还硬朗?修为可有更上一层楼啊?”
刚进门就被宗主的话插了两刀的钱长老表示微微一笑,说道:
“我这身体,倒是还能去金悦城上跑一圈,至于修为,跟你比也就彼此彼此吧!”
西戎国民风彪悍,跟他们吵架就别想赢,宗主显然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恼。
只见他大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动作,便继续说道:
“钱长老,有话不如坐下说?”
钱长老也不跟他客套,在寻了个位置坐下后,几名弟子才将准备的茶都奉上,随即有序离去。
宗主端起茶杯,用杯盖拨弄着茶叶,似是无意问起,说道:
“钱长老初到云宗,怎的不在宿处休息,是对宿处有不满,还是宗内弟子接引不周?”
钱长老嘴角可疑的抽了抽,他敢说,他如果回答是,明天就会有传言说他不好伺候。
但还没等他开口,云涯就先一步说道:
“宗主,你这么说可能就误会钱长老了,毕竟,能坐上墨宗长老的位置,钱长老又岂会是那种娇贵之人。
他这次来云宗阁,肯定是因为对这次宗门大比有疑惑之处,所以想来问问你。”
听了云涯的话,云冰就有些不乐意了:这老涯分明是想把钱长老往他那边带。
想到这里,她也对宗主说道:
“也有可能是想找宗主你叙叙旧,毕竟钱长老也有很多年没来云宗做客了。”
两人语气如常,面色淡定。
也只有熟悉他们的人,才看得出他们的平静外表下,那颗早已厮杀了数百次的心。
钱长老嘴角又抽了两下,心想:
宗门大比不是云宗在负责吗,他有什么好问的?明天跟着流程走就好了。
至于跟这云宗宗主叙旧……
叙旧是什么鬼?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这老家伙有旧可叙了。
担心这几人又胡乱猜测,钱长老连忙说明来意道: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教贵宗的云锡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