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忽然邪笑了一下,又补充道:“放心,我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真君子,保证不提个乌字。”
“好,你说!”乌狂生简直要气炸了,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他等下出什么联来,自己也要往“白河”二字上扯,好好出回这一口恶气。
“不急,你的酒还没喝完呢……”白河笑眯眯的提醒道。
“你……”乌狂生差点就气疯了,莫非这贱人还以为我金陵第一狂生会赖账不成?当下怒气冲冲的一抓,抓起酒坛就开始狂灌,仿佛那就是白河的血似的。
结果刚灌到一半,就听到那贱人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十年鼋鱼百年鳖,千年王八万年龟……你看,没有乌字。”
“噗!”
乌狂生一口老血终于忍不住了,眼前一黑便仰面栽倒了下去,顿时酒水与血水起飞,酒坛与黑脸一色,好不壮观。
“乌公子!”没想到堂堂金陵第一毒舌乌狂生也有被人气得吐血的一天,众才子不禁齐齐惊呼。
白河见状也是一愣,旋即摇头叹息道:“这就受不了了吗?啧,果然是站得越高摔得越痛吗?看来这乌狂生的胸襟气度也是挺一般啊,真是枉称狂生,活该他吐这一口血。”
众才子一听这风凉话,顿时便怒不可遏的大喝道:“白河!——士可杀,不可辱,你赢了文斗也就算了,又何必要落井下石!此等行径,绝非君子所为!”
“这也叫落井下石?那你们眼中的井也未免太浅了点……”白河冷冷一笑,看着众才子不屑道,“像他乌云归这种人,仗着有某人在背后撑腰,四处招惹是非,还敢号称金陵第一狂生,哈哈哈……真以为自己会对两句对子,就天下无敌了呢,简直可笑!我白某人这今天只算是给他个警告而已,懂吗?免得他日后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随时连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
“……”众才子顿时语塞。
这乌狂生的名号虽然是响亮,但是说实话,他的人品真的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有个“金陵第一毒舌”的别称,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们之所以愤怒,纯粹是因为有白河这“大敌”当前,同仇敌忾罢了,并不是说有多喜欢乌云归这个人。
说真的,在座这些才子之中,有不少人还曾经被乌云归骂过呢。
众才子虽然读书读到有点迂腐,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时听白河这么一说,都觉得十分有道理。像乌云归这条毒舌,如果不加收敛的话,以后指不定真的被人干掉了都不值得自己怎么死的——毕竟姚公子身份再尊贵,能量再大,也终究只是一个郡守的儿子罢了,撑得了他一时,未必撑得了一世。
这么说来,他还得感谢那贱人才对。
可是……
不应该啊!
你都把人家给怼到吐血了,还要人家感谢你?这不应该啊!
至少目前来说,乌云归还是“自己人”不是吗?而你白河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敌人”,是金陵之耻,是人民公敌,天底下哪有感谢敌人的道理?
众才子越想越憋屈,偏生又发作不得,无奈之下,只好向姚公子求救。
“姚公子,你定要为我等出主持公道啊!”众才子纷纷泪目。
于是众望所归之下,姚公子缓缓起身,面色好像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