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人群最前姚公子,而姚公子微微颔首,脸上似笑非笑,于是顿时明白:“原来是姚公子腿毛,前几天见过一面的。”
紧接着,又有一位才子站起大声道:“在下不才,也有饮酒诗一首:月现星迷已黄昏,青莲三绝脱凡尘。秦淮河边应有梦,剑过江湖岂无痕?”
李白和怜星一起点头:嗯,这小子马屁拍得不错……
随后又有几位才子纷纷作诗,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轮了一圈之后,见再无人出来应答,姚公子终于出场。还没开始作诗,他就先看了一眼桌上那朵青色莲花,眼神一片火热:青莲令!
先前见白河一杯酒一首诗出尽风头,他早就憋得不行了。这时一见到青莲先生居然拿青莲令跟白河打赌,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打定主意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水平来表现一番,心想:若能博得青莲先生青睐,赏一块青莲令固然是最好。但若实在不行,那也至少要压一下白河那贱人的风头。
这时见众人望了过来,姚公子笑了笑,便从容念道:“自剔银灯照酒卮,旗亭风月惹相思。忍抛白首名山约,来谱黄衫小玉词。”念完,他满怀期待的看着青莲先生。
这首诗借酒慰藉相思意,意境上完爆先前那几位才子的作品,除此之外,更是另有所指,乃是他生平最佳作品了,不禁大感满意。
青莲先生只是点了点头,这首诗虽说的确比前面几首好,但是在他的眼里,却是有点不够看。
而一直留意姚公子举动的白河,却忽然发现这骚包视线有点游移不定,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向自己示威,然而看清楚点才发现,这骚包看的居然是自己身边的二小姐!
那眼神好熟悉啊!
虽然他掩藏得很好,但是白河是什么人啊?像这种眼神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见过无数次了,哪还认不出来?——那分明就是垂涎欲滴啊!
“我日!”
联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姚公子刚刚的那首诗,白河很自然的脑补出一段“草包不配千金,本少爷替你来爱”的戏码,心下顿时大怒:“说你小子怎么总是在老子面前蹦跶,想打老子的脸,原来是想打咱未婚妻的主意!姚、林两家向来不和,若能两家变成一家的话……呵呵,姚骚包啊、姚骚包,你真是好算计啊!不过,就你丫的这点墨水也想出来卖弄?呸!——老子不打得你脸变猪头,我就不姓白了!”
他正想着如何整治这死贱人,周围的人却悄然议论开了:方才几位才子都是一个接一个的上,从不间断,如今到了白公子,他怎么就迟疑了起来呢?他方才一首诗一杯酒一个名,到了最后的“二白酒”却忽然自称才尽,该不会是真的才尽了吧?
二小姐见情况不对,悄悄捅了下他的手:“白河、白河,愣啥呢,该你了……”
“嗯?”白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姚公子一首诗大出风头,心中正志得意满,此时等了半响不见白河做声,便挑衅道:“白公子,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笑话!我这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字!”
白河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张口念了一句:“我一斗酒诗百篇,金陵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乃酒中仙!——像这种饮酒诗,我便是作上它三百首又有何难?只是你们的水平太低了,我在想用哪一首好点,给你们留一点自信。”
“白公子你——!”他誓要打姚公子的脸,其他才子惨遭牵连,当场被喷得泪流满面:白公子,你也太耿直了吧?
他们有心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你看,进门之时,白河那一连串的排比“我有一壶酒”大气磅礴,一诗诉尽生平,便已震惊四座。随后又以诗篇为四类白酒命名,更显才华。而方才在众人饮酒作乐时,又是有人将他闯第二关的那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也传了过来,那更是不得了了!
如今他又敢自称“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乃酒中仙”,这份豪情气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诗剑酒三绝李白多能比肩了啊!他说自己不配与他对诗,那还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啊,不服不行!
“哼!胡吹大气!”姚公子面色有点难看。
不过当众之下,他当然不会与这贱人一般见识了,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领教白公子高才了。如果白公子真能一斗酒诗百篇,那在下就……”
“你便如何?”
姚公子把心一横:“日后相见,我必以师礼见之!”
“你要拜我为师?”白河一愣,旋即冷笑道:“就你这水平,做你的老师又何必百篇,一篇足矣!”
姚公子咬牙挤出一句:“那在下便领教你的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