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耿老夫人定定的看着太后,好一会,淡淡的道:“老臣知道娘娘的初衷是好的,是觉得这门孟家人费尽心思谋划来的亲事委屈了一娘,老臣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娘娘应该和老臣打个招呼,让老臣知道的。”
“是,是哀家的错!”太后的态度依旧很好,没有半点被冒犯的不悦,一脸诚恳的道:“无论怎么解释,哀家不曾与老将军商量一声就做了决定,还一直隐瞒到了现在,就这点来说,就是哀家做的不地道。哀家向老将军保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既然如此,那么这次就这样吧!”太后这么说了,耿老夫人也见好就收,孟骏翔和吴恩熙纠缠不清是她乐意见到的,吴恩熙不是个简单的,如果不能将孟骏翔当脚踏板另攀高枝,那么就一定会抓牢孟骏翔。另攀高枝的机会她估计是不会有了,谋划孟骏翔的正室之位也有些够呛,不过,她会助她一臂之力的。
“方才我说的依旧算数,搅黄了一娘的一桩亲事,我定然会还她一门更好的。”太后又换回了更亲切的称呼,笑着道:“你可有什么看中的,说来听听?”
“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吧!”耿老夫人摇摇头,略带无奈,道:“这门亲事是我家那不省心的蠢货定的,一娘那孩子是个孝顺的,明明心里也不见得有多欢喜却一口咬定要嫁,甚至为了这个和我拗上了……唉,这孩子也是被我给宠坏了,就敢在我面前闹性子!”
“有脾气的孩子都是受宠的孩子!”太后呵呵笑了,而后打趣道:“既然这么疼爱,有那么舍不得她嫁人,为什么不干脆把她留下来呢?你不是有个年纪相当的孙子吗?那孩子也是个不错的,凑成一对儿多好啊!”
“我心疼的旁人未必看重,我可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念,就让自己心疼的孩子被人看轻!”耿老夫人冷笑一声。
她知道太后指的是洪州铭的次子洪晖臻,比吴思琪长两岁,品貌端庄,也是洪家难得一个爱读书的,耿老夫人对这个孙子倒也喜欢,经常叫来跟前问他的学业。三年前,耿老夫人便起了念头,想将这对孩子凑成一对,便和儿子商量。洪州铭觉得挺好,吴思琪是在自己眼底下长大的孩子,品性什么的最放心不过,方氏却不乐意……当然,她就算不乐意也没敢反对,但老夫人一看她那勉强的神色就生了气,当即收回提议。令耿老夫人觉得膈应的是,那家事情过去没几天,方氏就大张旗鼓的为次子张罗婚事,生怕被她把吴思琪硬塞给洪晖臻的样子。
耿老夫人气绝,就算洪晖臻知道母亲的举动之后,主动向她表态,表示愿意娶表妹为妻她也没有答应——自己养的孩子可容不得被人这般轻忽,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长媳也一样。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耿老夫人也没有立刻为吴思琪张罗亲事,结果却被洪易萍抢先一步。
对于这件事情,耿老夫人不是没有懊恼过,只是吴思琪坚持,而她也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不管嫁给什么人,遇上什么事情都会活出样子来,便也软化了。
“也是!”太后叹息一声,道:“谁养大的谁心疼,自己很不得当宝,哪能明知会被人当草还上赶着送过去呢!唉,不说这些伤感的事情,难得你肯进宫,还是说点儿别的吧!对了,我告诉你,流光那孩子把烧制玻璃的方子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