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盖料之后,杨天和心底大定。
他笑呵呵的迎上卢灿,亲切的扶着他的胳膊,“阿灿,辛苦辛苦!快到帐篷中休息片刻。有切好的西瓜,避避暑。”
他示意亚昆带着卢灿及王大柱进帐篷,自己抽身,晃晃悠悠的朝裁判台走去。那边,罗家一群人,也在台上,盯着裁判组称重。
尽管一看看去就知道这两块毛料不会超过百公斤,但裁判组依旧给两块毛料称重。
率东来的那块黑沙皮,净重六十六点四公斤,卢灿的这块黑沙皮,净重五十九点七公斤。重量上,卢灿这块完败给对手。
罗发奎嘴欠,称重后,他撇撇嘴,对杨天和嘲笑道,“六哥,我看你也别比了。你瞧瞧,找个小毛孩来赌石,挑块毛料,重量都比不上,再比还有什么意思?”
“是嘛?”杨天和斜睨着眼睛,接过话头,“说你傻奎,还真是不假。”
“缅北那个人不知道,赌石从来都不是以重量比输赢的!傻大个,有用吗?”
傻奎是罗发奎小时候的绰号,另外,罗发奎个头很高,年轻时也有人喊他傻大个。杨天和一句话,把他两处疮疤都给挑起来。
罗发奎强压着心头怒火,脸孔板了起来,“这么说,六哥对那小子信心很足哦?”
他绰号傻奎,人精明着呢,否则罗星汉也不会将缅北矿务总公司交给他负责。他的言语中捎带着打探卢灿的消息。
“信心?那自然是有的。”杨天和开始和对方玩起心理战,意图挑逗对方加码。
“我相信他的师傅,他师傅相信他,我自然也就相信他!”
杨天和的语气虽然很肯定,但罗发奎还是能听出来——他并非真的相信那年轻人,而是碍不过王鼎新的举荐。
呵呵一笑,发现这一“秘密”罗发奎心底畅快极了!
“六哥,你看…”罗发奎装作抬头四望,“这天气这么热,大太阳底下,大家都很累。要不……我们一场定输赢?”
“你看怎么样?”他笑眯眯询问杨天和。
OK,成了!杨天和心中大骂你这傻瓜,我就希望你跳坑,结果你还真的很爽快跳下来。
幸福来的太快!杨天和低头憋了好一阵,才将心头的喜意压下去。
而这,落在罗发奎的眼中,则是典型的信心不足。
“成不成的,你倒是给句话啊!”他还催促起来。
杨天和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愤怒,正准备还做一做戏呢。
“不行!你这混账东西!”
旁边罗家帐篷中快步闪出一个人,正是罗家峪这老狐狸。
罗家峪刚才陪同率东来进帐篷歇息,率东来顺口和他说了一句,“今天的裁判有点怪!”
这引起罗家峪的怀疑。
杨天和是什么人?缅北杨家的经营天才!
娃达公司正是在他的主导下,一步步走上缅甸翡翠矿产资源第一的大公司。
和这种人打交道,永远要多一个心眼。
罗家峪隔着帐篷,听到观战台上罗发奎和杨天和的对话。
杨天和的一句话引起他的怀疑,就是有关对卢灿的信任问题。
如果说,杨家对卢灿不信任,那杨家肯定是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的,毕竟这牵扯到巨额利益。杨天和绝不会因为一个赌石师傅的面子,就放弃家族的利益!翡翠王,也不行!
等到罗发奎主动说出要一战定胜负,罗家峪心底隐约感觉这事不对。尽管他对率东来的赌石水平很信赖,但这件事情,他本能的觉得罗发奎做的太草率!
他急匆匆赶出帐篷,张口喝止罗发奎。
杨天和眼中的失望,一闪而没。
不过,他的表情比话语转换的还要快,很快从刚才拟装的愤怒,变成嘻嘻嘲笑,“罗叔说得对,傻奎确实是个混账东西!”
这是一句诛心之语!
这句混账东西,是罗家峪刚才一时着急,脱口而出的话语,此刻,被杨天和捡起来,重新说一遍。落在罗发奎的耳朵中,越发的刺耳!
罗家峪是族老,又是罗家第一赌石高手,身份地位连罗星汉也要尊重几分,他骂一句罗发奎,要放在平常场合,也许罗发奎只会呵呵一笑。
但今天这场合不同,他已经是缅北矿务总公司总经理,手中握着莫湾基河谷最多的矿区股权,身份地位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
另外,今天观战台上除了裁判,还有十三大家族的见证代表。
这句话足以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尽面子。
现在,杨天和又将这句话复述一遍,他的火气顿时由三分暴涨到七分。
没理会罗家峪,他眼睛狠狠瞪着杨天和,“软蛋六,你到底敢不敢?”
杨天和行六,他父亲当年是缅北地区反抗组织领袖,可惜,杨天和选择一条与父亲迥然不同的道路——经商。并且在随后的经商过程中,他还和缅政府关系不错!因此,在缅北,很多杨家的敌对势力,都用“软蛋六”来称呼他!
杨天和心底窃喜,面色揾怒,厉声道,“傻奎,赌就赌!谁怕谁!”
怕再度发生意外,他又轻蔑的加了一句,“就怕你……没资格决定这件事呢?”
他很希望就此一举落槌!
罗家峪在旁边看见情势越来越糟,连忙在罗发奎发话之前,将他拽住。生拉活拽的将他扯到角落。
“你疯了?谁给你权利加码了?”
“星汉他怎么叮嘱你的?是不是让你小心从事?”
“杨天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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