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那抹身影在阳台——
她慵懒躺在藤椅上,用报纸盖住了脸,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盛昱霖皱了一下眉,直接横抱起来朝里面走去。
女人穿着酒红色真丝睡裙,露出的皮肤白皙紧致,微卷的头发如海藻般披散,几缕俏皮贴在鬓角。
他细心撩了过去,眸底浮起一层柔和。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还能闻到女人身上,淡淡沐浴露的清香,丝丝萦绕在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盛昱霖关掉所有的灯,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女人下意识寻找温暖,自觉钻到他怀中,盛昱霖身子一僵,好像,只有这样睡得才会更安稳些。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躲不过的。
***
自从吴梵被关进去之后,白椀就很少再去梦到有关重生前的事了。
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梦中满是临死时那幕。
她倒在一片血泊,生命逐渐慢慢流逝,意识越来越模糊,所有景物像是蒙上一层大雾,什么都看不清。
好像,落入一个无比温暖怀抱,听他在耳畔喃喃细语,说了好多的话,可是她却怎么都听不清——
她有些焦急,迫切想睁开眼——
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她沉溺在这片汪洋满是孤寒,任凭怎么挣扎也够不到彼岸,置身在一片无人黑暗,如一汪秋水,浮萍飘飘沉沉,找不到归处港湾。
白椀猛得睁开眼,望着酒店白色天花板大汗淋漓,原来,刚刚只是一个梦境。
听到她的动静,盛昱霖皱眉醒来过来:
“怎么了?”
她回过神,扯了扯唇角:“刚刚做噩梦了。”
“.....”
盛昱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下,又一下轻抚她背,无形安慰着。
“....”
柔和白光从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打落在房间每一处。
她闭眼假寐躺在男人怀中,无比安心踏实。若是岁月留情,时光可以暂停,多想将这一幕定格留滞。
“老公。”
“嗯?”
“被你这样抱着的感觉,真好。”
“....”
她闭着眼睛,没有听到男人回应,却突然感到额头一凉。
那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轻轻略过,不带任何的情,不带任何欲,没有杂念,只是单纯干净的喜欢。
“....”
今天是他们在c市的最后一天,该逛的地方也都去得差不多了,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想不到去干什么。
最后,他们几个人决定。
就这样在酒店呆到下午,然后坐飞机直接回帝都a市。
白椀呆在房子里面实在是闷的无聊,于是给盛昱霖说了一声,去隔壁去串门了。
“....”
“叩叩叩——”
唐姿开门看见是她,脸上不觉微微有些尴尬。
“白椀,你怎么来了?”
她面色如初,露出淡淡笑容:“我在那边呆的有些无聊,就过来转一转。”
“好,快进来吧——”
“嗯。”
“.....”
因为是在隔壁,所以唐姿他们的房间和白椀他们的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阳台上少了藤椅还有桌子。
白椀坐了下来四处张望,好奇问道:
“顾笙歌人呢?怎么没有看见。”
她脸上略微有几分不自在:“他和程海有事出去了。”
“哦。”
“.....”
一时竟没有话题可聊,气氛有些尴尬。
“对了,最近你和周亦筝聊天吗。”唐姿主动开口,拉近两人距离。
听她这么一提,白椀才想起好像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没有,”她顿了一下:“怎么了。”
唐姿道:“这些天我给她发微信不回复,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就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