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清含笑走在他身侧,好像说了两三秒好笑的事一样,男人眸间漾开深深笑纹,这你侬我侬的一幕,美好的几乎让她想要发疯亲手毁灭。
白椀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得脸色发白,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她对盛昱霖的爱,是毫无疑问的,将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跳百分之百交托到了他手上,以为依靠携手共同白头走完这一生。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前几天以为只是捕风捉影还不相信,可这次,白椀却无法在去欺骗自己,这一幕,让她仓皇失措,想要逃走却脚底下深了根一半,连动都不能动。
眼睁睁的,任由这把刀子插到了心窝子里面,疼痛不堪。
曾经最护她周全的人,如今变成伤她最深的人。
傅钦手搭在她的肩上,眼中的笑意加深,挑了下眉说道:
“看吧,这些痛苦只有你一个人在背后承受,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趁着你怀孕的时候,公然出.轨,”
“白小姐,这可是打在脸上的耻辱,你能忍受的了吗,不如跟了我,也送他一顶绿帽子如何。”
她舌尖一片苦涩,百感交集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心如在油锅里煎炸,却还要分出神来应付傅钦。
白椀的笑容带着几分讽刺,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讽刺傅钦还是在讽刺自己: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绿了祖宗,作践了我自己,这样亏本的买卖,我为什么要做。”
傅钦楞了一下,望向她的眼中更多了缕势在必得:“他已经完全不爱你了,这样的眷恋,还有意思吗。”
“我不相信!”她的语气猛得加重:“他不可能这么快不爱我的,我们才结婚一年,保鲜期不会这么快渡过的!”
“也许,他从开始便从未爱过你。”
“.....”
男人的话不断在白椀脑海之中盘旋回荡,犹如魔音那般渗人恐怖,她眸间闪过一丝恐慌,伸手推开男人,跌跌撞撞像远处灯光璀璨的长街跑去。
傅钦说的话,一定是假的。
她要去问问盛昱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面前人流浮闪而过,来来往往西装革履的男人很多,可却在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捂住面孔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横流下来,铺天盖地绝望的感觉席卷而来,孤身一人处于无尽冰冷黑暗,比死亡还要可怕。
盛昱霖,
你不是在也不跑了吗,为什么这一次还是你先离开了。
你这个骗子,骗子!
白椀甚至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那斑斓,深刻,无法忘怀的那幕一定是她太想盛昱霖了,所以才臆想出来的。
她站直了身子,不顾路人眼光擦干泪水,买了很多的菜开车回了盛家。
在厨房里呆了两个小时,被油烟味呛咳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坐了满桌子的菜,全都是盛昱霖平常最爱吃的。
白椀坐在桌面等了很久,望着窗外那黑漆漆的门口,渴望那一束车灯光亮的到来,救赎她,再重新给予新的希望。
可是,并没有,夜还是那般寂静听到半点儿声音。
张妈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心疼说道:
“夫人,先生可能有点事情今晚不回来了,您要不然先休息吧。”
今晚不回来了...
像是触动了白椀的某根心弦,瞳孔猛得紧缩。
那幕郎情妾意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放肆回现,她的呼吸甚至有一霎的停止,强打起笑容说道:
“不可能,盛昱霖他今天晚上,一定会回来的。”
张妈却说无果,只好从楼上拿来薄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生怕她受寒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