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所有的设备状态已经准备完善。”
“好,准备开始。”
“.....”
就在白椀彻底绝望的这一霎,门突然砰的一声倒了下来,轰然倒塌扬起无数渺小尘埃灰烬。
医生和护士同时被这一声止住了动作,震惊不约而同从眸中滑过,心中暗料也不是什么好事,连忙将台上女人的裙子遮放了下来。
阿坤浑身煞气十足,脸上的刀疤更是格外渗人,像是个土匪一般横冲只撞,无数物品毁在他那双脚下,医生和护士被他这副模样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他一脚踹开了手术室的门,看了里面女人一眼朝外大声喊道:
“傅爷,白小姐在这儿,人找到了!”
伴随这声音——
白椀睁开眸,那双泪眼朦胧满是雾气的眼中,映出一道墨黑色的身影,衣角卷夹初秋寒意,踏入病房。
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强弩之弓最后支撑着,手指软绵绵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动了动唇,随后放弃。
傅钦看到白椀这副模样,深邃漆黑眸间闪过一丝复杂,直接将女人横抱在怀中,大步朝外面走去。
何秘书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直直正面迎上这一幕,他满脸气急败坏,直接从后腰掏qiang带人阻拦住前方道路。
阿坤眼中划过狠厉,两队人马在走廊之中对峙,气势丝毫不差。吓得老百姓全都多抱头躲进病房,连看不敢,生怕这群土匪拿自己开刀。
傅钦眸光阴冷浮上寒霜,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纠缠,语气不带丝毫温情,毫不惧色直接大步向前走去。
“阿坤,解决掉。”
“是,傅爷!”
“.....”
耳畔那喧嚣声音逐渐消失远去,白椀睁开眼望着男人下巴,心中满是自嘲,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苦楚慢慢发涩弥漫散开,心口上的疼痛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
傅钦开车带白椀去了一间陌生公寓,里面环境很好,也很干净,明亮光线从阳台上飘洒了进来。
掀起那层薄薄珠纱,傅钦将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看到女人这副模样皱了下眉,温柔拿起沾了水的棉签点在她唇上。
白椀睁开眼,便看到他这副柔情蛊惑的面孔。
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傅钦救了自己。
她长了张唇,嗓音沙哑无比:“谢谢。”
傅钦楞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须臾,保姆从厨房端过来一晚热气腾腾的皱,递到了她面前。
白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有些抗拒。
傅钦接了过来,白色瓷勺搅拌两下舀起低头轻轻吹,喂放在她嘴边:
“就算为了孩子,勉强吃上一点吧。”
她犹豫两下,张开了唇。
这是碗极其简单的白粥,里面什么也都没有放,却温暖了她的胃。
又喝了杯水,这才有了点力气。
白椀靠在床头,视线从窗户透去,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混杂无数灰蒙蒙的云,无数白光倾斜而下。
外面没有高楼,也没有大厦,只有几颗巨大梧桐和说不上名的花圃。
“这里是哪里。”她开口问道。
“我在西埔的一栋公寓。”
西埔现在割据成为傅钦的地盘,截下商场半壁江山,坐拥其中,也只有这个地方,是稍微让祖宗忌惮的。
“怪不得这里的绿化会做的这么好。”
傅钦眸间柔软了些:“等你身体稍微好一点了,我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更美。”
白椀笑了笑:“殷小姐不会生气吗。”
“这并不妨碍我和白小姐在一起,”他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占有和征服,扬眉轻笑:“终究,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