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椀的表现很沉默,每天只是呆呆望着窗外的风景,一句话也不肯说。
护士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将饭菜原封不动的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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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赌场——
傅钦深吸了口烟,望着面前女人,他脸上无端风云,深邃的眸间更是无喜无怒,十分平静,可偏偏越是这样,越让殷遥害怕心惊胆颤。
她后背僵硬,实在按捺不住问道:
“傅爷,您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望着她,略带几分危险的视线停留在她的面孔上,似乎想从上面捕捉慌乱错愕的情绪,可惜,并没有。
不得不说——
殷遥真的很会伪装。
他忽然一笑,捻灭烟蒂,问道:
“你跟了我多久了。”
她摸不清男人的意思,只好乖乖回复:
“算上今年,已经真正整整四年了。”
傅钦的语气略带几分感叹:“时间今日这么长了。”
“....”
她不敢开口,更不敢出声。
傅钦指间轻从她白皙如玉脸上划过,兴趣正浓说道:“殷遥,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吧。”
她的身体,蓦然变得无比僵硬。
细细密密汗珠从后背渗处,穿堂风吹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第一个晚上的时候,傅爷您告诉过我,最讨厌的是欺骗。”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做哪些事情。”
他不慌不忙的语气让殷遥眸子一颤,硬着头皮说道:
“傅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傅钦不急迫,十分淡然望着面前紧绷着的女人,兴趣盎然,眸子满是意味,点上根香烟静静望着这幕。
明明早已早就知道真相,却还想看看她最后的反抗表演。
“祖宗的棋子,偷带走了白椀....”他似笑非笑:“这些事情,都要让我给你一件件的加起来算吗?”
殷遥顿时如遇雷击,字字句句都毫不留情面将一切扒光公布于众,撕掉她温柔伪装的面具,让她防不胜防。
她自以为做的悄无声息,可以在瞒天过海,但去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被他知道了真相。
殷遥心中一慌,血色逐渐褪去脸上惨白一片,连忙爬到他脚边求饶:
“傅爷,我虽然是盛昱霖派过来的人,可这四年里面,我扪心自问,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
他居高临下打望女人,眼中不含一丝昔日温默:
“如若不是这样,否则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一个间谍四年。”
原来,傅钦早就知道了。
殷遥手脚冰凉,赤红的双眼噙满泪水望着面前男人。
他眸底的阴鸷一览无余,指尖夹着一点猩红,吐出细细烟雾,半边脸隐藏在着阴影当中:
“本来我阔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动了不该动的人。”
傅钦是在说,白椀....
她失措的眸间滑过一抹惊色,但随即浮现坚定,毫无畏惧迎上男人深邃无底的眸,大胆说道:
“傅爷,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是为了你好。”
“嗯?”他弹了弹烟灰:“说来听听。”
“您之所以能够在道上混到今天这个地位,靠的是铁血手腕,冷漠和无情,现在硬生生多了条软肋,这对您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傅钦听完之后,轻笑出声:“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将她送了回去?”
“是,这其中虽然掺杂着我的私心,但更多的是对您的忠诚。”
殷遥说到这儿,面庞已经毫无惧意,深呼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男人对她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