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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日死不放手,看了看两人相握的爪子,心下一疼:“当初你挣脱不了,如今也是一样!”
是啊,当初南白日若想打败小青,只需要吹口仙气就行了,有心与她玩耍,才会耗上一天一夜。
小青挣扎不过,就拿大眼睛瞪他,瞪的非常认真,就像她说的话:“拿张家去打一个一定会输的赌,你是哪根筋不对了?!”
“赌了会输不赌也是输!我为什么不能博一下!”
“你拿张家全家去博吗?!”
“富贵如浮云没有银子又能怎样?!”
小青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南白日,连挣扎都忘了:“这是你说的话吗?……这特么怎么会是你说的话?!……对,是你说的,也就你说的出这样的话来!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人世是什么样子!”
不知哪儿来的蛮力,小青居然双手一撑,逃脱了南白日的钳制,她缓缓向后退着,看着那张她既深爱却又突然陌生的脸:“你可以清高不要钱,但人不行!人要吃饭!人要穿衣!那些视钱财如粪土的屁话不过是无能之人嘴里的借口!修佛都要银两修庙,要人人都没有钱云游的和尚就化不到缘!你可以无视张家的金山银山,但得知道那些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张员外半辈子努力的凭证!你丢了他的钱,丢了他儿子的官,就等于刺了他的心你知道吗?!”
南白日咬着牙,他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即便知道这些道理,他还是不敢正眼去看张家落寞的样子,只能用逃避来留住小青:“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张玉堂!张家……张家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真不该说。
小青心下一紧,整个人愣在当场,半晌闪着难以置信的眸子,道:“没关系,就可以视而不见吗……”
南白日再也接不了话,只能这样看着小青越走越远。
“我不认识你,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
……
药材展示会的第一天,‘万祥园’棋社人满为患,搭建的高台本来是博弈用的,如今两张棋桌,却摆着让人垂涎欲滴的宝物。
只不过‘万锦堂’的桌上,摆满了珍贵药材,可‘保安堂’的桌上,却空空如也,啥玩意儿都没有啊!
张修民的笑都贯彻到肺里了!那哈哈的完全不顾形象!指着白素贞的脸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口气甚大的白娘娘,居然一件珍贵药材都拿不出来啊!”
白素贞也给了个看你乐到啥时候的笑脸,回话:“我们的药材实在太珍贵了,拿出来给人看一眼都怕被人惦记,咋可能在这儿展示三天?也就你们这些……嗯……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才敢让人随意观看,啧啧啧,可怜喽!”
“你少贫嘴!我看你们就是没东西可拿!”赵大钱上前道。
白素贞依旧颜笑,叹口气道:“哎,你不相信也不奇怪,毕竟狗眼看人总是低的!”话锋一转,白素贞看向台下众人:“大家听好了,宝物展示的最后一天,我会带着‘保安堂’的旷世奇珍来展示,还请大家一定到场,以示公正!”
众人看热闹,才不管游戏规则,白素贞说最后一天就最后一天吧!但今儿个不能不饱眼福,纷纷挤到‘万锦堂’桌前,看他们展示的好宝贝。
张修民给孙益使了个眼色,那双茄子眼儿得意的很,孙益也十分殷勤,晃着鞋垫儿脑袋来到人前,举着自己家第一件宝贝道:“这是今年最新的冬虫夏草,众所周知这虫草难寻,最大也只有小指关节粗壮,且看这一只,那足有手臂大小!简直是千年不遇万年不求的旷世珍宝!”
白素贞一摇头,接话道:“我家乡有种面包叫法棍!哎呀长的跟这个玩意儿一模一样!但是中看不中吃,要敢放上一天,那硬的跟骨头一样!但骨头还有狗啃,那玩意儿连狗都不吃。”
虽然这话不搭边儿,但恶心人的效果甚好,孙益脸更绿了,白素贞爽了。
随后,孙益再拿第二件宝贝吸引眼球:“大伙儿上眼!这是今年最大雪山灵芝!灵芝可是金贵药材,而这一只通体艳红!又生在雪山,可知宫中进贡的灵芝也不过暗红色,大多也是在深山寻得的,能找到雪山灵芝简直是人世之幸啊!”
白素贞在空中抓把瓜子儿磕着说:“那你咋没把根儿也一起摘了,拿回家放阴暗的地方摆着,每天撒点儿水包块儿棉布,还能长出好多呢?!……哎呀,你不会不知道吧?!蘑菇就是这么种的呀!”
一句话把雪山灵芝归咎给菌类,也就白素贞不怕得罪人。
孙益嘴角一抽,坚决不认输!当即抓上第三件宝物:“看!龙涎香!”
白素贞一震惊:“呀!鲸鱼的屎!”
孙益一拍桌子,再拿一件:“看!翡翠黄连!”
白素贞张大嘴:“呀!莲菜发霉了!”
“白素贞你够了!”
“爸爸说你两句不开心了?打我呀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