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意思了吗?他很排斥医院,怎么说都不愿意去。”
“那就不说。”说完江书墨就径直去了玄关处换鞋,开门走了。
楼下在楼梯口眉头紧皱的唐雪兰,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江书墨回到别墅的时候,刚进院子就看到了追着小白到处跑的杨威。
“您还真是清闲啊。”江书墨走了过去。
杨威一身迷彩训作服,腰间系着武装带,身形高大挺拔,正举着笑嘻嘻的小家伙,听到他酸啾啾的语气,更是将小白顺势搂进了怀里,好一副温馨的画面。
“你就嫉妒吧,还血浓如水了,哈哈……”
江书墨微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在暗处看得不太真切。
杨威也不在意,轻挑了下眉走过去跟他撞了撞肩,“公司遇到麻烦了?脸真够难看的,也不怕吓到孩子。”
江书墨摇了摇头,“没有。”进了门,杨威自然的把门给带上了,“你今晚不回家住?”
“不去了,好不容易休假回来,老头子还把我往训练场带,累死了,回家还要听他讲一大推的道理,还是这里清净,还有个小可爱可以逗逗。”杨威看着被张姨抓着洗澡的小家伙。
江书墨将手里的病历放到桌上,晃了晃酸痛的脖子,往二楼的卧室走去,“随便你。”
“平时多关心关心小白。”杨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再怎么早熟乖巧,他终归还是个孩子,对父亲的执念比想象的深。”
江书墨脚步一顿,随即又迈开长腿台上台阶,“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吧,你爸头发都急白了。”
“滚蛋吧你,我爸爸那是少年白!”杨威笑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双鬓斑白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江书墨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想要再看一下明天开会需要用的资料,可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耳边一直响起刚刚杨威说的话,对父亲的执念,他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就在今天下午,他第一次感受到了
自己被儿子需要的幸福感,那短暂的美好让他想要立刻向全世界宣布,他,江小白就是自己的儿子,是江书墨的儿子。
小小的卧室关了灯拉着窗帘,只有窗帘间透着些许的光线投落在地板上。江书墨推门进去,江小白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额头的发间有一个小小的疤痕,听白晚说是他小时候垫着脚去拿桌上的饼干时摔倒磕在了桌腿上,本来哭的呼天抢地的,后来看到妈妈哭
了,就忍着,还帮妈妈擦眼泪,可能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了自己要懂事,要保护妈妈了吧。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替小白掖了掖被子,然后望着儿子跟自己相似的面孔,目光越来越深沉。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阴沉,直接就把电话给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