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针一圈圈的转着,时针也不甘落后,紧追不舍着,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两个小时过得只不过眨眨眼的事儿。
苏白轻轻的放下捧了两三个小时的心脏,慢慢的离放手,慢慢的……
司麦辰和苏白都静静的屏住呼吸,看着那一颗心脏……手术台旁的废物桶里,是一个又一个的血袋包,粗略的数一数,大概有十五六袋之多。手术进行的第十个小时,默然的心脏移植手术完成,手术结束。
心脏一点一的,慢慢律动起来,血管相连接的毫无缝隙,血液流通的非常流畅,血液循环系统也一切正常。
司麦辰苏白相视一笑。
手术室里的护士服齐声欢呼,“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司医生苏医生辛苦了!”
苏白双眸已经暗淡无神了,眼皮也快要耷拉到地上了,他靠着司麦辰,微微酣睡……
司麦辰侧头看了眼,微微一笑,明明早就撑不住了,硬要死撑!他拦腰抱起苏白,苏白毫无力气的微微一笑,完全失去意识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
A市。
十月份的A市持续炎热,没有一丝丝入秋了的感觉,A是就是这样,别人穿袄这边穿纱的,别人穿纱你就在找秋裤……
能怎么办啊,很绝望啊。
炎热的天气总是让人心烦意乱的,傅夏凉穿着凉爽透风的短袖和宽松的运动短裤,坐在一间婴儿房的地板上发呆。
眼神空洞无物,不知道是在盯着放置在地板中央的小木马发呆还是在想着事情,脸上丝毫的表情也都没有。
婴儿房布置的相当粉嫩,墙上的壁纸都是陆冬暖定制买来亲自贴上的,精确到每一寸每一分,贴的和墙纸师傅贴的几乎没有差别。
房间里的地板铺满了粉色的海绵垫,因为当时傅夏凉一直说会是女儿,所以她就全部用了粉色,看着也挺温馨的,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婴儿时期不必那么在意这个颜色是适合男宝宝还是女宝宝的嘛。
傅夏凉的手机放置在身边的地板上,屏幕放映的是陆冬暖的电视剧,画面里,陆冬暖扛着狙击枪,一头令人羡慕的飘逸长发,穿着紧身的皮衣和陆思安饰演的角色在上演着感情戏……
他无心于这些,只想知道,程慕一说的那个老师,到底是不是暖暖,他已经叫小六去了巴黎一查究竟,传回来的消息是有这么一个人没错,可是说辞几乎都一样,不是非常清楚。然后小六差的行踪,都几乎没有离开过巴黎,一直在巴黎生活着,可就是这样,还是一直没有找到人。
他开始对陆冬暖的死亡结果有些动摇,说是一直在巴黎,却是一直都找不到人,今天出现,明天又了无音讯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预谋一般。
他痛苦后悔了八个月,八个月里他过着痛不欲生的生活,日复一日,过得跟复制一样,每天木然的上班,结束一天无趣的工作,下班回家,发呆,面对着床发呆,面对着婴儿房发呆,面对着陆冬暖穿过的拖鞋发呆……
好不容易,也算是终于有点音讯了,却是一直没有确切消息。
问了李安伦,李安伦答案模棱两可,有些真有些假,他不敢说他的妻子乔安娜就是暖暖,毕竟他的妻子见过的人少之又少,又是伯爵的出身,李安伦的本事的只手遮天才能给暖暖这个身份吧?伯爵的出身是女王钦点的,不是随随便便叫出来的。
尽管他派了小七一齐出马,去寻找李安伦,仍旧是一点点的消息都没有。显示过他去了黎巴嫩,之后的行踪也成了迷。
暖暖和李安伦,就像是人世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每天一通固定的报告电话打开,傅夏凉回神,飞快接起,是小六,“怎么样了?”
“阿凉。”,小六语气平淡,跟平常说话没有什么区别,简单的汇报着,“依旧没有消息,已经对那个乔安娜的通话记录进行模拟定位了,每一个地方我都好好的找过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找到。”
傅夏凉神色毫无波动,“嗯,我知道了。”
“阿凉,你确定是在巴黎吗?”,巴黎他已经找了个遍,可能的,不可能的地方他都一一找了个遍,“会不会就是持之以恒看错了。”
“会有那么巧吗,和暖暖长得一样就算了,还会说中文,持之以恒记忆力很好,就算是记错,那也太巧了点吧?”,傅夏凉道,说是看错了,他是万万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