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犀利,直抵人心:“你呢?你明知这些,还选择过来,是默许了我的接近、追求?”
唐安和点头又摇头,浑身热得她脑袋都乱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我、我——”
她是太单纯了,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火辣的告白,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程慕耶看得心知肚明,突然低喝一声:“说话!”
唐安和快急哭了:“我、我不知道。”
“乖女孩,这可不是我要的回答。”
程慕耶冷冷一笑,伸手把她拽坐到腿上。
唐安和“啊”的一声,像是被蛰了下,想要站起来。但程慕耶抱得她很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程、程哥,你的腿!”
“你别动,就不会碰到。”
唐安和不敢乱动了,面红心颤:“程哥,别这样,有人看。”
她们在海边,虽然是工作日,但海边依然有些观光的人。
程慕耶知道她是明星,最怕出绯闻,便摘了帽子,戴到了她的头上。她似是笃定她不敢反抗,还坏心地吓唬她:“自己保护好自己,被拍到了,我可不管你。”
唐安和是真怕出绯闻,忙压低了帽檐,遮住了自己的脸。
程慕耶看她胆战心惊、谨小慎微的样子,忽然爱怜心起,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后背,低声说:“唐安和,我骗你的,你别害怕。”
唐安和怎么会不害怕?她这样明目张胆地抱着她,手指还时不时触到她腰间的软肉,放肆又邪恶,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程、程哥,你放开我,这样不好。”
“那怎样好?”
程慕耶问着,唇已经贴上了她的耳垂,亲吻着、舔咬着。她的耳垂小巧粉嫩,在她的亲吻下,红得发亮、红得烫人。
她太敏感了。此生从未经历过如此生猛的事情。
程慕耶感受到她在怀里的震颤,又喜欢,又伤感。她纯白如一张白纸,让她生了不敢沾染的心思。唉,到底是她太多情。她慢慢松开手,将她扶起来,低声叹:“安和,你走吧。”
热情乍然冷淡。
温情乍然无情。
唐安和琢磨不透她的意思,犹犹豫豫地问:“程哥,我惹你生气了吗?”
“嗯。”
“对不起。”
“嗯。”
“程哥,我们做不成朋友了吗?”
程慕耶握紧了拳头,低声回:“……嗯。”
唐安和听得眼里发酸,鼻子抽了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那如果没了我,你是不是就会找别的女人。比如刚刚那个。”
“她是我的助理。”
“潜规则吗?”
“这些已经不关你的事了。”
唐安和眼泪哗啦一下落出来,嘴里嘟囔着:“你是个混蛋!你果然只是喜欢我的身体!你就是色、欲熏心,才不会动什么真感情!“
她又哭又叫,抹着眼泪往回走。许是哭得太专注,一个不慎,又跌倒了。这下跌得更重了,脚崴得疼不说,还塞了一嘴的沙子。这下她是真委屈了,趴在地上不起来,呜呜地小声哽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我没有兄弟姐妹,一心拿你当哥哥,你却这样对待我。你是个坏蛋!”
程慕耶在她摔倒的下一刻,就推着轮椅赶上来,伸手要去拉她:“别哭了,起来。”
唐安和不领情,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红着眼睛瞪她:“你别管我!你都不愿和我做朋友了,干嘛还管我?你去管你的小助理啊!”
这是在吃醋吗?
程慕耶满脸无奈,又伸出手道:“先起来吧,这样趴着,不好看。”
唐安和摇头,一把挥掉她的手,撅着嘴说:“管我好不好看?我又没让你看。”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了。
程慕耶皱起眉,看着她灰灰的脸,嘴里还往外吐着沙子,感觉她这次摔得不轻,又担心又气愤,忍不住训道:“别犯蠢了,赶快起来,我看看摔哪了?”
唐安和右脚崴着了,这时,延迟的疼痛从脚踝蔓延,直达神经,痛得她一抽一抽,眼里泪花翻滚:“程哥,我、我扭着脚了。疼,很疼——”
程慕耶看她不像伪装,皱眉道:“快起来,我看看——”
唐安和摇头不肯起,声音十分娇蛮:“那你要和我做朋友。我们继续做朋友。”
程慕耶脸一寒:“唐安和,你这是强人所难。”
“我不管,我要和你做朋友。不做,我就不起来。”
这这是耍起无赖了。
程慕耶看得眉头紧皱,目光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