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魏翔?
再看他的下半张脸,已经被数道绷带死死锁住,双腕也架着一副手铐,难怪他不言不语。
“呵,有趣。”陆文峰用指头敲了敲桌子,伸直脖子又对他道:“这么说,你是否认自己的供词了?”
“呜呜……”
魏翔不敢招惹这头丧心病狂的野兽,情急之下竟然跪在了地上,不顾一切地嗑着响头,直到脑门儿上血丝密布。
“砰砰!”
可即便这样,陆文峰也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仍旧静静把玩着袖口中藏着的一只玉簪。
“果然,还是你比较养眼。”
另一边,白辰被书记员扔回了监牢,临走还不忘往其屁股上猛踹两脚,可马上他就遭报应了。
“哎哟,疼,好疼!”
这一脚下去,书记员干瘦的身子不住打颤,后背顿时凉飕飕的,几乎要跌倒在地。
再看他的右脚,完全变了形状,整条腿都蜷缩成一团,看样子是踢到硬骨头上了。
书记员脸色比哭还难看,又惊又惧地瞥了白辰一眼,而后落荒而逃。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看似颓弱的普通囚犯,身子却跟铁打了一样坚硬,这一脚就跟踹上了钢管似的。
白辰无奈地摊开手臂,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表示他也很无辜。
但很遗憾的是,书记员已经瞧不见他这副表情了,不然非得叫人回来收拾这个装X犯一顿。
拾过夏凉被,白辰惬意地躺了上去,一团墨绿色小生命用肉爪挠着棉花,爬到了他的手边。
“喵?”
小乖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呆萌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发出了温软的喵叫声。
白辰微笑着抚摸了下它的后背,一种温暖舒适的触摸感从指间传递到了全身。
他很好奇,最终审判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它噤若寒蝉?
听张老大的意思,所有去过那里的人已经死了,可阿翔又说还有人回来过……
这岂不是两相矛盾?
还是说,死了的意思指的是灵魂死了,肉体还活着?这分明已经超出了常理的概念。
白辰长舒一口气,反正他明早就要经历了,考虑再多也没用,眼下还是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吧。
“小乖,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妈妈。”
“喵?”
白辰当然不会觉得它能听懂人话,这只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
就算这里的狱警再傻,也能看出小乖和陆文峰的那只宠物极为相像,故而自己并不用担心它的安危。
反倒是自己,朝不保夕咯。
“铛铛铛。”
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回又会是谁呢?
白辰眉头一沉,静静扫了眼栏杆外面,根本是空无一物,不知道谁在捉弄自己这个短命鬼咯!
缓缓合上眼睛,白辰闭目养神,尽力恢复着点滴的体力。
“铛铛铛。”
可令他烦躁的是,这道恼人的敲击声又传来了。
白辰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咽了口唾沫瞅了过去。
在他诧异的注视下,转瞬之间,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渐渐现出原形,眉宇间暗含笑意,正冲着自己挤眉弄眼。
“姓白的,别装死了?你不走,本大爷可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