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走吧,进去。”纪律对谢齐天说道。
“待这儿。”纪律又对宋不羁说道。
宋不羁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一会儿,纪律和谢齐天出现在审讯室里。
宋不羁看到纪律他们出示了一下警察/证,然后正式开始了讯问。
问题是从最基础的问题开始的,比如姓名、年龄、工作等。这些问题在警方第一次找上高彬的时候都问过,高彬尽管已经回答过一次了,但当再次被问时,他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宋不羁注意到,无论纪律问什么,高彬总是保持着他平日里的彬彬有礼。
直到纪律问到高彬的父亲。
纪律:“你的档案中显示你父亲已经过世,母亲改嫁别省了。父亲是怎么过世的?”
高彬:“火灾。”
高彬说这话时十分平静,语气和平时闲聊时别无二致。
纪律:“火灾怎么发生的?详细说说。”
高彬:“六年前,我父亲工作的大卖鞋厂线路故障发生火灾,我父亲当时还在里面,没能逃出来。”
话落,他低头苦笑了一下,似乎在悲伤。
同时,宋不羁还敏锐地注意到,高彬交握的右手大拇指,轻轻蹭了蹭左手腕上那金色手表。
审讯里,纪律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眸子闪了闪,继而又恢复平静,循着他的话题,问:“父亲意外去世后,没想过去找你母亲?”
高彬抬起脑袋,摇了摇:“既然她都离开我了,那我又去找她干嘛呢。”
谢齐天这时插了进来:“那你父母当年为什么离婚?据我所知,他们那个年代,基本上结婚了就不离了吧?纪队,你说是吧?”
“不错。”纪律点了下头,重复谢齐天的问题,“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高彬苦笑道:“他们离婚时我还小,什么都记不得了。”
话落,他有些茫然地说道:“这些问题和命案有什么联系吗?”
谢齐天正了正神色,高深莫测道:“童年对一个人的性格形成很重要,了解一个人的童年经历有助于我们判断这个人的心理状况、作案动机……”
高彬无声地笑了笑,说:“警方怀疑我是凶手吗?”
谢齐天:“你很有嫌疑,常非也很有嫌疑,宋不羁更是有嫌疑。”
监听室里,宋不羁看到听了这句话后的高彬一侧唇角扬起,又倏地放下,好像昙花一现。接着便听到高彬说:“看来,我们三个是难兄难弟了,这不找到真正的凶手,嫌疑怕是洗不清了。”
“没错。”纪律抽出一张照片,拍到高彬面前,面无表情地问,“认得照片上的人是谁吗?”
高彬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张照片,半晌后抬起头,说:“是我。”
“2月4日下午5点38分,你从老王盖饭这家饭店出来,”纪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5点到5点38分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高彬温和地一笑:“警官,我那天正常下班的,正常下班时间是下午5点。下班后我就去吃饭了,途中接到一个顾客的电话。这些我都跟你们上次来我店里问话的警察同志说过。”
“下班后就去吃饭了,具体是几点,去的是哪家饭店?”纪律问。
“警官,这监控很明显了呢,我那天是去老王盖饭吃的晚饭。从我的诊所到老王盖饭,最多两三分钟,那就算我5点5分到的好了。”高彬说。
“但你当时并没有碰一口你点的那饭,什么来着……”纪律状似回忆了一番,说,“酱香肉饭。”
高彬不紧不慢地解释:“我也是点了才发现,这酱香肉饭的肉是用五花肉做的,我不吃肥肉。”
外面,宋不羁喃喃道:“他确实不吃肥肉。”
“你什么都没吃就在老王盖饭坐了半个多小时?”纪律问。
“没有,”高彬静静地说,“我后来还点了一份煎饺,晚上要工作,我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吧,警官,您说是吗?”
“不错,”纪律竟还点了下头,赞同道,“饿着肚子工作,确实不太好。”
高彬:“得到警官的认同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这话时,高彬的眉目弯了弯,但眼底却没有笑意,好似挂着一副虚假的面具。
纪律突问:“我很好奇,高医生当年学的临床医学,毕业后也顺利进了花城医院。花城医院在我们本地也算鼎鼎有名,高医生是为什么在半年后就离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