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不知多时,范全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向糜貹劝说道:“我王庆哥哥占据着房山寨,兵马、头领可能不及梁山,但整个房州府其实也是他说了算的。
另外,王庆哥哥纵横捭阖,现在淮西、荆湖的十八寨好汉都是奉他为主的,这点梁山定是比不上的。”
糜貹道:“就实力来说,两方实力也就半斤八两吧,不过我听说了王庆的劣迹斑斑,绝对不是明主,是万万及不上我们寨主的。”
范全道:“自古成大事者,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像那汉高祖刘邦便是这样的人。”
范全说到这时,看了看四周,又压低了声音向糜貹道:“王庆哥哥素有大志,早晚要起兵造反,挑动这淮西与荆湖的风云。
若能杀到东京城去,赶下那赵管家来,你我兄弟也能跟着当个开国功臣,荣华富贵不提,名传千古更不是不可能的!”
糜貹听后,却仍不为所动,也说出一番梁山的好处来。
同乡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劝说这,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偏偏糜貹与范全两个都十分坚定的非说服对方不可,所以之后一连两三日,两人只要见了面,便在互相劝说着。
这天,范全对糜貹道:“糜兄弟,我王庆哥哥刚才外地回来了,你不如随我去房山见他一面,若之后你态度依旧坚决,我便再不勉强你,你看如何?”
糜貹道:“我若见了你的寨主,你也要去见我寨主哥哥才行。”
范全笑了一声,“也行吧,你倒是还跟以前一样,是个不肯吃亏的。”
糜貹听后,这才答应了随范全去一趟房山。
不过时迁、杨林两个得知糜貹的决定后,却都觉得有些不太放心。
杨林道:“房山是他们的老巢,而王庆的为人我们也都只是传闻而已,万一在糜貹兄弟拒绝他后,这王庆恼羞成怒了,我们可没半点抵抗能力。”
糜貹道:“范全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有他在的话,王庆定害我不得。”
他虽是这样说,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出了些后手,让杨林、时迁留在房山寨外等候,若是事情有变,也好有个应对的机会。
如此安排后后,糜貹便随范全往房山寨而去了。
然而事情与杨林两个在外一连等了两天,却再也没有糜貹的消息,他们投了拜帖向房山寨讨人,却回说糜貹根本没去过。
时迁、杨林知道事情有了变故,而仅凭他们的人手又根本无法救出糜貹来,只得派了人飞马回梁山禀报武植。
武植这时向聚义厅中的众人问:“大伙如何看这件事情?”
鲁智深声若洪钟道:“王庆那厮怕是以为我们山东地界的好汉是吃素的,糜貹兄弟显然是被他给扣押了!”
武松道:“此时不能小看了,既要救出糜貹兄弟来,也得给那王庆一些颜色瞧瞧才行!”
“不错,此事不能轻易的就算了!”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道,个个都神色激愤。
不怪他们都如此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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