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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坟头,举目看过去,这里竟然是一个坟地。
鬼叔说肯定是有人想要害我们,刚刚那辆车是接死人的,他上车就发现端倪,所以把我们的阳气盖过去,这才没被发现。
后来我和王允喊的那一声,这才惊动车上的鬼,让我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盯着鬼叔的眼睛,他丝毫无惧和我对视。
“我们要回县里!”
鬼叔点头,说他正好也要去正找那个黄牛算账。阴车不可能售票,活人也上不去,我们是被阴了。
辨别了一下方向,鬼叔说我们朝着北走,就自顾自的在前面引路。
走了没多远,我们看到一个村子。王叔说阴车走的不是阳间路,我们距离县里不算近,今晚是到不了,先在村子里找一个落脚地。
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是老人。在踏入村子的时候,一股阴冷的感觉入体,湿湿黏黏的,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我张口:“我们再往前走走吧,这个村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鬼叔却说不用,这个村子只是阴气重了点,晚上小心点就行。这附近都是坟地,要是我们继续走,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想了想,觉得鬼叔说的有道理,也就留下了。
村长是一个老头,八十多岁,拄着一根拐杖,让我们住在村头的一间空房子里。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直呛鼻子。房子共有三个房间,正好一人一间,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把东西放下准备休息。
把窗户打开,冷空气进入房间,那种烦闷的感觉总算舒缓了一些。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地上还有一个火盆,里面是半盆灰。我用手指捻了下,应该是纸灰,难道有人在这间房子里烧纸?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村长站在我身后。
他看了一眼火盆,说这间屋子可能会不干净,晚上看到什么不用理就行了。
我心头一跳,追问村长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说了。
村长离开后,我到王允的房间里,她正蜷缩在床上发呆,脸上还带着泪痕。
“又想王叔了?”我坐在床边,问道。
王允点点头,问我今晚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睡,她害怕。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从衣服兜里将之前严冰送我的符纸递给王允,告诉她这张符可以保护她,让她不要担心。
狗皮衣服我也留给她了,嘱咐她不要脱衣服,我就在隔壁,如果有危险喊我就行。
王允也没有坚持,我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了鬼叔的房间,约定明早五点出发。
回房经过王允的房间时,我用黑狗血染过的红绳拴在了她的门把手上,这才回去睡觉。
睡梦中,我隐隐听到锤墙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怒骂声。眼皮很沉,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还有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尖叫声。
睁开眼睛,三个黑影站在我窗前,背对着月光,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只是一晃着三个人影就不见了,与此同时,隔壁传来了王允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