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不是那种震的人耳朵痛的那种声响,而是连绵不断的,虽然一声高过一声,却怎么都听不真切。
墨梓卿的头动了动,眉头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还是因为这扰人的声音,紧紧的蹙起,眼皮在飞快的动着,像是就要清醒一样。
倏地,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原本神采飞扬的凤眸里暗淡无光,贴着床单的小手立刻摸上肚子,明明就算是之前,也因为时间有些短,摸不出究竟,但是此刻她却仍是觉得,肚子里空了。
孩子没有了,在她还没有真正的适应自己做妈***时候,就像是突然知道Ta的存在一样,突然间有失去了。
眼泪像是冒出头的泉水一般,从眼睛里不断的涌出,划过消瘦的脸颊,直直的纯棉的枕头一点点的吸收,但是,那眼泪就像是源源不断一般,很快,枕头上湿痕一片。
偏偏,墨梓卿在哭,却么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整个人像是没有了灵魂,眼泪却有了自我意识一样,她的脸上是极其空洞的,唯独那双眼睛,在不断的流着泪水。
耳边,那在梦中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声音,此刻,在悄无声息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可饶是如此,墨梓卿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此刻的她,整个人都空了。
在醒来那一刻,知道孩子真的离开了,就算她之前做了多少的准备,可是在睁开眼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心底深处的悲痛。
“慕少,慕少,不要,恩,不能,别……”属于女子妖娆到极致的呻吟声,一声,一声的传进房间。
“小妖精,真的不能吗?是这样不能,还是这样?”慕逸凡特有的清润嗓音,此刻带着丝丝的魅惑,轻微的喘息着,虽然他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动作应该不轻,因为女人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几乎说出成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和求饶的声音。
那一声声粗喘和娇媚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把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墨梓卿,却毫无反应,只是被泪水浸染过的眼眸却渐渐有了神色,即便依旧充斥着哀戚,却是极其决绝。
枕头上的头慢慢的转动,才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医院,不是那间堪比酒店的病房,也不是让她绝望地手术室,而是她的房间,不,或许说是安安的房间,这里是慕逸凡送她那栋公寓。
上一次她躺在这张床上,眼睁睁的度过了一夜,下了决定,要把一切都告诉慕逸凡,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没有欺骗他,而是欺骗了自己,可是,才两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躺在这里,她对他没有了之前迫不及待想要述说的爱意,而是无比幽怨的恨。
他杀了她的孩子,夺走了她最后的一抹希望和阳光,是他亲手,残忍的把她推到了地狱,再无光明温暖可言。
那种Yin靡到极致的声音还在继续,墨梓卿从来都不知道,这里的隔音会有这么的差,勉强支起身体,下体的疼痛不适,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孩子离她而去的事实。
心里又是一阵无法遏制的刺痛,大口大口的呼吸,悄无声息的,捂上自己的心口。
她不记得自己有心脏方面的毛病,但是现在,胸口的闷痛,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步履蹒跚的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墨梓卿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居然会是自己,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红肿的眼睛,干涸到起皮的嘴唇,尤其是那双眼睛,暗淡的没有一丝的光亮。
那怎么会是她?镜子里的人怎么会是她墨梓卿?墨梓卿该是神采飞扬的,该是光彩照人,该是充满希望的,不应该是眼前这个像是苍白无力的像是鬼一样的女人。
伸出细白的手指,一点点的去触碰镜子里的自己,摸到的却是冰凉的镜面,顺着镜子里的轮廓,慢慢的描摹着。
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Ta的眼睛会和自己一样是凤眸吗?Ta的鼻子,会是挺直的吗?还有Ta的嘴巴,会像她一样饱满,还是像……是薄唇?
不,不好,还是不要是薄唇了,薄唇的人都薄情,之前她不相信,现在她信了。
所以,果然孩子出生了,她会告诉Ta,千百年来,能流传下来的,不管是高雅的诗词成语,还是俚语俗句,都是至理名言,都是要牢牢的记着的,不要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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