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他悄然松了口气,这说明她还在别墅里。
佣人们听说何乔乔不见了,也在一处一处地寻找,但是别墅太大,这么多人找了半个小时都没人影。
“该死!”他昨天晚上好像说了很严重的话。
这丫头自尊心强的狠,必定是伤到她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个阎王,竟然和一个小丫头片子生气。
闫驭寒一个一个房间找过去,当经过一个小门的时候,他感觉到里面传来的一股热源,停下脚步,将门缓缓推开。
果然,她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小礼盒,蜷缩在一张小小的椅子上,像只猫咪一样柔软,睡的很沉,两腮上还挂着泪痕,眼皮也肿了。
睡梦中还偶尔抽泣一下,看来昨天晚上是在这里哭了好久了。
她的手背,有几处红,萍嫂说她为了做着素肉被油溅到了手上。
闫驭寒突然有种不好面对她的感觉。
他走上前,弯腰,打算将她抱起来,送回房间睡觉,而刚接触到她的腰时,她就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他的脸离她的脸离的很近,两人四目相望,何乔乔的心莫名地猛跳了一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声音已经哑了,鼻腔堵堵的。
“回房间睡,这里太小。”他说着,又要去抱她,而何乔乔身子却往后一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沙滩椅,明显对他表示出戒心和抗拒。
她侧过脸,说道——
“不用了,我以后睡在这里就好,不会打扰你,不会侵犯你的个人空间和隐私,会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的,你要是让我走,也可以,但是你先给我一点时间找房子,我回不了何家了。”
说话的声音真是好可怜!
听着她的这些话,闫驭寒第一次有了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感觉,顿了顿,他说道,“我已经知道了,那是素肉,不是真的荤肉,是我错怪你了。”
何乔乔一怔,坐起,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了?”
他点头,“萍嫂都和我说了,我也看到了,素肉是你特意为我做的。”
何乔乔扁了扁嘴巴,突然像是一个沉冤昭雪的人一样,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你现在知道了,昨晚对我说那种话,害我,害我伤心了一个晚上,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闫驭寒张了张嘴,伸了伸手,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又什么都没做出来,在安慰人类哭泣的女性这方面,他缺乏经验。
“我昨晚,昨晚要和你说这是素肉了,可是你不听,就知道骂人,还把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人话都说了……”何乔乔越说越委屈,眼泪越掉越凶,“哦,你现在知道冤枉我了,就来道歉,骂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先问清楚。”
“对不起,因为肉对我来说……”肉对他来说,不仅仅会引发各种奇怪的症状,还会折损他在人间的修行,对他来说是禁忌品,第一次她无心放错油他可以不计较,但第二次他以为她真拿肉来和他开玩笑,不懂他的禁忌,他才发了火。
“你自己也说我已经懂事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何乔乔委屈极了,眼泪越发掉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