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傅太医上前去,给云倾挽把脉。
云倾挽自始至终闭着眼睛,好似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之后,这才给怜栀和眠述两人重新包扎。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人这才离开。
云倾挽赶紧爬起来,披衣道,“你们过来!”
她才不相信司徒明会这么好意,叫宫中的太医前来给两个仆人处理伤口!
这其中,必定有些猫腻。
怜栀见她神情紧张,不禁也心下一凌,赶紧上前在床边坐下,“主子,这……包扎的有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要先检查过。”云倾挽解开纱布,拿出诱蛊粉来,放在伤口边上。
怜栀突然有些哆嗦,脸色发白。
“难不成……”她本想问什么,可话没出口,手臂上传来的剧痛顿时让她抽搐了起来!
她的血管突然鼓了起来,像是一条巨大的蚯蚓一样,攀附在手臂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怜栀大惊失色,云倾挽蹙眉,“果然,又是蛊毒。你忍着点,这蛊虫已经进入了血管,要疼一阵子。”
云倾挽说着,把一只瓶子丢给眠述,“你自己来。”
眠述接过瓶子,照猫画虎,果然手臂上也出现了异常。
“这司徒明真不是个东西!”眠述气的握拳,恨不得直接上去砍了那司徒明的狗头。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索性将药瓶往边上一丢,单膝跪地,道,“主子,眠述愿意以身为饵,就让这蛊虫留在体内吧,我相信,主子有对抗这蛊虫的方法!”
“不可!”云倾挽摇头,“我不会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你先把蛊虫弄出来。”
“可这种蛊虫一旦拿出来,母蛊就会炸裂,他们会发现的。”云倾挽学习蛊术时,曾经让眠述在一旁辅助,眠述对蛊虫的了解要比怜栀多得多。
他皱眉看向云倾挽,“如果傅太医手上的母蛊炸裂,那司徒明就会再次怀疑上你。
到时候,我们就会更加危险。”
他说的在理,可云倾挽却陷入了两难。
怜栀见状,突然挣脱云倾挽的束缚,和眠述两人双双跪地,道,“主子,既然如此的话,那怜栀也愿意留下这蛊虫。
还请主子设法为我们二人配置出可以对抗蛊虫的药方来。”
云倾挽看着他们两人,眼眶红了。
她哽咽了一下,“好。我会尽快为你们配置药方的,也会叫人尽快找到母蛊……”
此时此刻,她对傅国怀有了杀意。
眼下的局势真正紧张了起来——
在没有配置出对抗这蛊虫的药物的情况下,她已经无法在眠述和怜栀知情的情况下行动了。
不过好在,距离蛊虫真正起作用,还有三天时间。
这三天当中,要么她配出解药来,要么,让怜栀和眠述离开!
不然的话,一旦司徒明可以控制怜栀和眠述,他将从他们口中得知她所有的秘密。
当然,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送傅国怀和母蛊一起去死!
云倾挽闭眼思忖半晌,起身来,道,“你们出去吧,在外面守着。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好。”
等两人离开之后,云倾挽换上了夜行衣,戴上了人I皮I面I具,身影很快没I入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
……
“殿下,这蛊虫一旦发作,那云倾挽在殿下这里,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从东宫大门口出来,傅国怀满脸堆笑,言语之间,颇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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