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面前的双手,六神无主地走到了夏守国身边。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那群混混刚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又走了进来。
“我们是房屋抵押贷款中心的人,夏氏曾用这套房子做了抵押,现在我们判定你们无力偿还,所以,三日后,我们将会对这套房子进行强制回收,你们准备一下吧。”
闻言,夏守国颓然地跌倒在地,捂住胸口,喘几口了粗气。
“爸爸!”
夏守国再次心梗入院,情况比上次更加危急。
夏家的财产以及尽数被冻结了,夏安暖看着昂贵的医药费,顿时无助得像一个孩子。
她掏出电话,翻开联系人,宇文勋表白失败之后便出国散心去了,洛落则被她爷爷叫了回去,也不在国内,一时间,她竟然连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
夏安暖将联系人名单拉倒最后,赫然只剩下一个名字:封勒。
她猛然想起,封勒似乎给过她一张空头支票,于是她赶忙翻找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拿张支票,似乎被她留在了封家……想到这儿,她颓然的歪倒在了椅子上。
晚间,医生再次来病房提醒夏安暖缴费,她感觉自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于是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盘旋在自己心里已久的那串号码:“喂,封勒,我想求你一件事……”
坐在封家的客厅里,夏安暖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封勒从她进门开始便没有正眼看过她:“你是说,希望我能拿出钱来救治夏守国?”
夏安暖抿着嘴巴,重重地点了点头。
封勒扬眉:“他是害死小梅的凶手,我为什么要救他?”
听了他的话,夏安暖知道,让他出手救父亲一命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了,于是她咬了咬牙,说出了那句能让她羞愤而死的话语:“你那天不是给了我一张支票么?我想……”
闻言,封勒嗤笑了一声:“所以,你今天是来,拿回我给你的分手费的?”
听到封勒的笑声,夏安暖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红得滴血了,但是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头:“是……是的。”
封勒掏出支票本,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撕下来,丢到夏安暖的脸上:“拿去,快滚!”
夏安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但是她强迫着自己不能哭出来,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支票,然后飞快地离开了。
封勒则坐在桌前,将手里的支票本捏成了一团皱纸。
拿到了钱的夏安暖,赶忙将医药费补齐,然后便没日没夜地守在了夏守国身边,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不去想那个让她心如刀割的男人,同时,她也忘记了,今天还是她的生日。
是夜,夏安暖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父亲,想道,父亲的病需要长期服药,所以,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出去去找份工作,才是长久之计。
这样打算着,夏安暖终于撑不住了,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