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中悟出了自己武道,或许这首诗更适合你。”
寇立顿了顿,并指轻弹,凌空寸打,竟是虚指在地面上刻上了一首诗。
“走吧。”
冯才女面色苍白,不得不抓住寇立,她看了这首诗后,终于彻底打消对寇立的念头,对方不仅是豺狼,更是半神半妖魔,而自己,充其量只是好吟诗作对、自负才气的普通女人而已。
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能驯服的了的。
王武烈呆滞的面孔上,第一次产生了某种表情,腐烂恶臭的手指,一字又一字的摸了过去。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素来无一真。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千、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近半年来,王武烈第一次说出了话,沙哑、难听,浑浊的脑中化作了尸山血海,战场之中,一位模糊的杀神身影正在攻城掠地,所过之处,白骨累累,尸堆如山。
而在寇立走后没多久,一位长眉老人便就出现在诗前,赤足白衣,大袖飘飘。
目光扫过此诗,面色一紧,只感到无穷无尽的杀气扑面,瞬间倒退了三步;就算是他,也差点动摇本心。
痴呆的王武烈虽然依旧呆滞,但是脸上却多了一分生机。
长眉老人看向对方的后脑勺,仿佛那是天大的诱惑般,只要拍下去,一了百了。
最后,长眉老人长叹一声,“老四,这可是你设下的棋局,你可别把自己都搭上去。”
回程的过程中,一男一女均是沉默不语,只是路过津门正桥对面,十座庞然大物已然打造成了一大半,那是足有五里长宽的巨型武擂,就像是把城墙圈成一个圈,再在地面上垒起八尺厚的青石厚砖,用糯米熬成的汁渗下,每隔个半丈,都要由匠师用厚重铁锤砸下,稍有半点凹陷,便要开砖重铸。
像是此类的巨擂,正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宗师级别的搏杀而准备,不是为了保护宗师,而是为了保护其它人。
因为任由这些恐怖的存在大乱战一场,津门怕就真的要被毁了。
“状元郎,请留步,”岸上有人似乎等候多时了,五个气质各异的贵公子,为首的是薛守诚,薛阀下一代当家,当年曾于凤公主为了争夺水龙帮,差点在海上开战了。
而在他们四周,潜伏着十来股强大的气息,有几股甚至是寇立都有些感知模糊,大宗师为走狗,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五阀合一,富可敌国。
寇立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小船很快就飘了过去。
“这今科状元是何意?”吴阀公子冷冷道,他的血统背景,甚至可以追溯到吴国时期。
“跟儒门的接触失败了,那些老酸儒不会跟我们合作,看来这位也是铁了心的,难道他们真的以为随便找一位练拳的,就能跟天下英雄争斗吗?”
“真正的生死搏杀,可没时间给对方落笔画画。”
薛守诚摇了摇头,面色严峻:“拳术的问题,永远不是问题,最该担心的是,朝廷会钦点人选,这个人选是谁,谁也不知道,但是一旦真的御赐亲点,朝廷必然会动用所有力量为他造势,我们不可能明面上跟朝廷反着干的,这才是最可怕的。”
“有马蹄声——”
津门的拳师都看到了,那疾奔的骏马,以及骑士手上高举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文武和调,盛世之兆……各地武行,拳勇股肱之力,秀出于众者,与文状元于大内定胜负,胜者,为中原武行之首,统领江湖一切大小事宜,见之如朕亲临,抗旨者,诛九族。’
这话的意思是,状元郎保送总决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