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地说,要将她一辈子绑在身边,让她再也不离开。
如果她感到痛苦的根源之一是过去的自己,而她遭遇危险也是因为他呢?
有人想对付他,找准了她下手,他真的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出这样自私的行为来吗?
奚温伶的脾气也是说来就来,她冷冷地说:“秦方靖,你既然是别人的丈夫,就负起责任。”
他一时嘴快,此刻想收回都晚了。
“温伶,对不起,我不该说这……”
“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恋人,还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就这么一句话试图把我推开。”
秦方靖蹙眉,他当然不想将她推开,是因为她,他才活得越来越像一个人。
其实,奚温伶也知道,她有点小题大做了。
正因为想着有那么多的话还没说出口,令奚温伶觉得丧气,她就是性格倔,不可能会先服软。
太丢人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饭你留着自己吃吧。秦方靖,你没真正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之前,别来找我。”
秦方靖看她这样的神情,已经懊悔,他真是吸取不了教训。
总是对她的感情,这样错误的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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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做好了告白的准备,结果这男人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把她给气的!!
更气的是他还真没来找她!
外面天气渐暖,林间有飒飒的微风,树木绽放嫩叶,可偏偏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奚温伶还没空重新学习开车,过来的时候是让小娄开的车,眼下她就想一个人走走,结果好端端在路上走,也有不长眼的男人上来搭讪。
温伶心烦,冷着脸直接把人赶跑了。
她走到路边想说是不是该坐保镖的车,听见一声清脆的喇叭声,在安静的街区响起。
“这么巧,还说咱们没缘分。”
冷杉将车停在路边,按下车窗。
奚温伶也没想到会遇见他,笑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请了假,出去办点事,现在正准备回去了,你要去哪里?我稍微绕个路,送你。”
“不麻烦了。”
冷杉无奈地笑了笑。
奚温伶向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固执尖锐地长大,从不需要别人护着,也不要谁为她挡风遮雨,曾经众叛亲离,在血泊中给自己杀出一条路,所以在高中时,他第一次见到她,会觉得这个姑娘长得美,可怎么一身的冷漠与戾气。
她站在讲台上,反驳别人的观点,那种浑身充满防御的姿态,依然遮不住她不施粉黛的精致五官,这种美在他的眼中,与心尖的颤动合并在一起。
最终奚温伶不想拂了人家的好意,还是上了车。
冷杉看了一眼副驾上无精打采的妹子,猜到也只有那个男人能让她这样,嘴角故意做出讥诮的弧度:“你总是为他的爱慕者干架,也要让他紧张你一下吧?”
奚温伶斜睨着:“想干嘛?”
“哎,谁让你从没为我吃过醋。”冷杉握着方向盘,嘴角的笑不羁,“不是一直都说要带你去兜风,以前你、我,还有孟弈真,趁大学放假的时候经常去踏春的,今儿个他不在,就我们去吧。”
“……别了吧。”
“反正你也别拒绝了。你还有保镖跟着,我带你去哪里,他们应该都知道。”
冷杉本就随性惯了,也不等奚温伶再说什么,把人直接开走了。
路况畅通无阻,半路上,奚温伶接到几个秦方靖的电话,还有微信。
秦方靖:你要是不打算接我电话,那就等晚上回来再说。
十分钟后,还在研究所的秦方靖接到了秦家保镖打来的电话。
“秦总,太太上了那个冷检察官的车,现在往S市的明湾方向……”
他想了一下车子行驶的那个位置,大概知道了冷杉的用意,对保镖说:“他可能想带温伶去老地方转转,你们注意跟着车子。”
男人挂了电话,内心更为焦虑,只要遇到她的事,他就会失去理智,大脑混沌一片。
他太过自责,自从奚温伶差点遇害、失去记忆,他每个夜里都会问自己……
会不会是他的错。
奚温伶低头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冷杉带你去哪里,立刻回来。
她还在气头上,当然不想理他。
秦方靖搁下手机,望着窗外苦笑。
想起当年他去乌干达,也是在两个人冷战的情况下。
她因为气他的冷漠,所以说:“好啊,如你所愿。”
然后就真的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片国土。
秦方靖还是骗不过自己,出于担心跟了过去。
两人在乌干达的那段日子,也是他们感情重要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