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溪以一种“算你识趣”的眼神看了沈灵溪一眼,沈灵溪也懒得和她计较。阮氏见状暗地里瞪了沈佳溪一眼,沈佳溪这才不情不愿的重新将那布匹小心翼翼的往沈灵溪面前捧了捧,却仍不无炫耀道,“这布叫烟云十三彩,乃用十三色鲛纱纺织而成,乍眼看去好似烟云一般,但若拿到日光下一照,却可泛出十三种华彩来。而且这烟云十三彩虽说是用十三层鲛纱纺织,却十分的轻薄,穿着身上几乎是轻若无物。听说这布只一匹就要纺织整整半年的时间,且还不是匹匹都成功,可想而
知有多珍贵。据说宫中一年也不过十匹,各位娘娘公主每每为此可是抢破了头呢。”
她说话间将那烟云十三彩抖开了一些放在日光下,但见那布匹光滑的好似月光流泻一般,其上却泛出绚丽夺目的流彩,端的是华丽非常。
“今天可算是你有福气,若不然只怕你一辈子也没眼缘瞧见这烟云十三彩。”她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沈灵溪自然不会和她计较这点子言语上的高低,十分自然的笑着附和道,“那也是夫人疼我, 要不然哪里来的这福气?”沈佳溪十分满意沈灵溪语气里的谦和,阮氏却不由多瞧了沈灵溪一眼,她以前一直没将这个庶女放在眼里过,如今看来,果然与煊儿说的一样,这小贱人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死丫头了!其他不说
,光她这份喜怒不辨的城府就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想到这,不由又看了一眼自己得意洋洋的女儿,心中却是暗恨,怎么自己女儿偏就是个没头脑的呢!
沈佳溪的炫耀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倒并非是她不想,而是沈鹤智回来了。
“听说夫人和佳儿今天去齐王府了?”沈鹤智的消息倒也灵通,进门后第一句话便如是问道。
阮氏从炕上下来迎了上去,矜持一笑,“之前父亲大寿,齐王妃因为生病并未参加,今天妾身就带着佳儿去齐王府探望了一番。”
齐王妃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没参加阮老爷子的寿宴,在场诸人皆心知肚明。
不过她既然如此说了,沈鹤智自然也不会当众打她的脸,微一颔首,顺着她的话淡道,“王妃如今可好些了?”阮氏替她将披在外头的大氅脱了下来,交给一旁的侍女,笑道,“已经大好了,妾身和佳儿过去的时候,王妃正在院子里赏梅,佳儿当场作了一副《艳雪图》,王妃对此交口称赞,还赏了佳儿一匹烟云十三
彩呢。”沈灵溪于一旁听了始才明白为何齐王妃又转了主意,原来是因为此。不得不说阮氏在沈佳溪这个女儿身上的确是下了血本的,她虽没亲眼见过,但听府中的下人说,沈佳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听来,
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如此一个样貌一流,才情一流,家世一流的儿媳妇,也难怪齐王妃舍不得轻易弃了她。
沈鹤智闻言冰封的脸色始才软和了下来,睇眼瞧了沈佳溪一记,淡淡道,“虽得了王妃的赏赐,但也不可过分骄躁,殊知女子的样貌才情家世都乃次要,品性才是最为重要的。”
这话不仅是在敲打沈佳溪,也是在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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