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儿已经痛到蜷缩成一团了,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向主座上一华贵雍容的老妇人抬手,虚弱的声音道:“老夫人,江儿再也不敢了。”
那老夫人看着她也是不忍,只是瞧见自己儿子那生气的模样,她终究还是只是叹了一口气而已,毕竟亲生儿子跟一个婢女比起来,明显儿子重要多了。
江儿顿时陷入绝望,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看向少夫人,凄厉的声音几乎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少夫人!少夫人!救救我啊!”
那少夫人本来在这家就没什么话语权,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呢,这会儿哪里敢去理她。
“聒噪丫头!拖出去杖毙了吧!”韩大将军直接下令将她处死,一来是为了消气,二来也是怕这贱婢在自己母亲跟前耍什么花招,这会儿趁此机会解决了也不错,毕竟老夫人此刻已经没有理由去阻拦了。
江儿就这么被拖出去了,从她被打到被杖毙,没有任何一人帮她说过半句话,江儿最终不是在悔恨中死去的,而是在怨恨中死亡的。
“我怎么感觉有点阴风阵阵,毛骨悚然的。”明芜走到一半,突然摩挲着手臂道。
帝荀停下来看他,“莫不是今日天冷了?”
明芜抬头看了看快可以将人晒成肉干的太阳,不是很想回答他这句话。
帝荀也跟着看了,随后又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地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明芜急瞪眼追上去。
帝荀突然一副冷淡,他没有开口说话,可明芜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方才那婢女被杖毙了。”
“什么?”明芜脱口而出,声音大到周围人都扭头看他,明芜赶紧捂住嘴巴,往前疾走几步。
“怎么会这样?”明芜想不通,“即便她态度这么差,也不至于吧?”明芜知道他能听见自己的心声,也就不去开口说出声了。
“怕有辱门风。”帝荀道。
就这样把一个人打死了?未免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这里本身就与天界不同,一切都要复杂许多,上位者本就可以轻易低位者的命运。”
听完明芜心情很是复杂,看来这人间也不能多待,即便有比天界好看的地方,好吃的东西,但也太复杂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不理这个了。”帝荀说着拉着明芜退到了街旁。
明芜本来没注意周围的一切,这会儿被他这么一句话,加上突然喧闹起来的街道,他抬头看了看周围。
发现前方有车队行驶而来,豪华的阵容,让街旁百姓看直了眼。
“这不会就是今日要进宫做法事的夏大法师吧?”
“可不是嘛,听闻他从无天门过来只用一天,包括他的弟子随从。”
“啧啧,这从无天门到长安城骑马不停不休的都得两天左右,他竟然坐马车,一天之内就到了,可不就是神通吗?”
“……”
周围的百姓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叽叽喳喳讨论着。
明芜道:“那这人确实不简单啊。”
帝荀嘴里带着笑,可是眼里却是冷漠,他直直盯着为首的那辆大马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有问题?”明芜问。
帝荀点头,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纨绔子弟的嘴脸,仿佛方才的沉思都是错觉。
明芜深知此刻不该在这里问什么,也只能跟着人群走动,看着那夏成世一伙进了皇宫。
“我们要进去吗?”明芜问。
“自然。”帝荀点头。
明芜有些懵,看了看守卫森严的皇宫,“怎么进去?”
“混过去呗。”帝荀一如既往不负责任的回答。
明芜还没等问他怎么混,帝荀就直直从守卫中间穿了过去,然而没人拦着他,甚至没去看他一眼。
这是……障眼法?
帝荀站在宫门里面看他,明芜看了看那些守卫,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走进去了,结果真的没人拦住他。
明芜进去之后,感觉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进去就问:“你就不怕你那心魔在这?他可是能察觉出来的。”
“那也察觉不到是我的法力。”帝荀回答得很悠哉。
明芜有些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帝荀突然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宫檐上,那里站了个人,是岐贞。
虽然隔得很远,可明芜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
“原来是他,你怎么不早说。”明芜有些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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